第115章 以有限为无限（2/2）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显得苍白无力。更何况，这股力量的根源，本就是他自己。

光柱，吞没了他。

狂暴的能量，将整片芦苇荡，尽数夷为平地！一个巨大无比深不见底的坑洞，出现在了两人的脚下！

良久，烟尘，缓缓散去。

天坑的边缘，夜凪苍单膝跪地，用极星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身上，布满了被能量反噬所造成的伤口，但眼神，却依旧明亮如星。

他没有受到致命的重伤，在挥出那一击的瞬间，他将绝大部分力量都指向了敌人，自己承受的，仅仅是那股力量的余波反噬。但这，也足以让他油尽灯枯。

而在天坑的另一端，黑死牟的身影，缓缓地从烟尘中显现。

他依旧站着。作为鬼中顶点之一，他并未在这一击之下灰飞烟灭。

但是，他那身紫色的和服，己经变得破破烂烂。

胸前的伤口巨大可怖，血肉己然焦黑，兀自滋滋作响，景象触目惊心，甚至能看到里面被灼坏的内脏。

那是被他自己的力量，加上赫刀的高温所造成的，难以愈合的重创！

滴答。

一滴、两滴……

殷红的鬼之血，从那焦黑可怖的伤口边缘滑落，如同断线的珠子，砸在龟裂的地面上。

“咳……咳咳……”

黑死牟咳出几口带着灼热蒸汽的黑血，他看着自己胸前那巨大的伤口，又看了看远处那个摇摇欲坠，却依旧屹立不倒的少年，六只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震惊，有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数百年未曾有过的……兴奋。

“漂亮……太漂亮了……”他喃喃自语，“竟然能将我的剑技化为己用……夜凪君……你的才能，甚至……远在我之上……”

“真是了不起啊……”黑死牟的声音里，充斥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正是棋逢对手时，一个剑士才会有的亢奋。

“你的天赋，己经不能用璞玉来形容了。你是一块……天生的神铁！”

“每一次，当你身处绝境，你的剑，似乎就会变得更强，更不可思议。”

“……夜凪君……你的实力。吾……认可了！”

他看着夜凪苍，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再次发出了邀请。

“夜凪苍，成为鬼吧。你我联手，即便是那位大人，也未尝不可超越。届时，整个世界，都将是我们探寻剑技至理的道场！”

“我拒绝。”

夜凪苍拄着极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