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纱布下的伤口与掌心的精盐（2/2）

朝会，龙袍换成了素色常服，每天守在床边。给她喂药时，会先自己尝一口，确认不烫了才送到她唇边，药汁沾在她唇角，他会用指腹慢慢擦掉，动作慢得像在描摹；给她削苹果时，笨拙得果皮断了又断，却固执地要切成小块，插上银叉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咬下去，眼里的光比苹果还甜。

“陛下该去上朝了。”她嚼着苹果，看他把果核扔进碟子里，动作优雅得不像个皇帝，倒像个伺候人的小厮。

“不去。”他捏了块苹果塞进自己嘴里，果汁沾在唇角，“江山哪有你重要。”

“胡说。”她瞪他，却被他突然凑近的脸惊得屏住呼吸。他的唇离她只有寸许，呼吸拂过她的唇，带着苹果的甜：“以前觉得江山最大，现在才知道，没有你的地方，再大的江山也是空的。”

窗外的柳丝垂进来，扫过窗棂，像他缠在她腰间的手。她别过头，看着嫩绿色的枝条，突然说：“等我好了，带你去塞北看新粮。金灿灿的稻穗压弯了腰，风一吹，像海浪似的，比宫里任何景色都好看。”

“好。”他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轻轻捏了捏，“还要看你晒的盐山，白花花的，晃得人眼晕。”

“还要给你做凉拌救荒菜，用新盐，放好多醋，酸得你皱眉。”

“嗯，”他俯身，唇擦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像耳语，“还要……在盐田边的草棚里，再抱你一次。”

最后几个字烫得她耳垂发红，像被火烧。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渴，像塞北久旱的土地盼着雨。帐幔里的药香突然变得粘稠，混着彼此的呼吸，甜得发腻，又带着点盐粒的涩，像杯让人醉的酒。

寝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织出金网。她的伤口还在疼，却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得发胀。这宫里的绫罗绸缎再软，也不如他掌心的温度实在；这满殿的奇香再浓，也抵不过他说“江山哪有你重要”时，眼里的那点真。

预告： 萧承瑾拿着镇国公刺杀的证据闯进慈宁宫时，太后正对着佛像念经。他把染血的匕首扔在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塞北的冰：“这是你弟弟的手笔，认不认？”太后脸色煞白，却还嘴硬：“一个农妇而己，死了也活该！”他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她是朕要护一辈子的人，动她，就是动朕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