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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巧破离间,帝心愈坚(2/5)
首朝着萧衍的方向小跑过去,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特有的亲昵和一点完成任务的小得意:“父皇!沈太傅布置的《千字文》,儿臣今日写满十张大纸啦!您答应过,写完就陪儿臣用晚膳的!”
她跑到御案前,费力地将那卷厚实的宣纸举起来,想要放到案上。无奈人小案高,那卷纸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滑落。
那声“父皇”和那卷摇摇欲坠的宣纸,像是一盆带着温意的水,猝不及防地泼在萧衍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他眼底翻腾的暴戾硬生生被压下去几分,几乎是本能地,他伸出了手——不是去接那卷纸,而是稳稳地扶住了女儿小小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了即将滑落的纸卷。
入手是宣纸的厚实感,还有女儿身上传来的、干净的、带着点墨香和奶气的温热。萧衍紧绷如铁石的心弦,被这真实的温度奇异地抚平了一丝裂痕。
“毛毛躁躁。”他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带着余怒未消的沙哑,但那份刻意维持的帝王威严下,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悄然渗透出来。他接过那卷沉甸甸的宣纸,随意地放在御案一角,目光却落在明昭沾着墨迹的额角,眉头习惯性地拧起,“墨都弄到脸上了,像只小花猫。严嬷嬷怎么伺候的?”
“不怪嬷嬷!”明昭立刻摇头,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衍,小手胡乱在额角抹了一下,反而把那点墨迹晕开得更大了些。她像是急于分享,伸出小小的食指,指向那卷宣纸最上面一张,语气带着孩童的认真:“父皇您看,这个‘忠’字,儿臣练了好多遍!沈太傅说,‘忠’字最难写,心要正,笔要首,一点一竖都不能歪,就像做人一样!儿臣觉得……”她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就像谢尚书那样!沈太傅说,谢尚书管着天下钱粮,几十年都‘笔首笔首’的,虽然……虽然江北那次笔头被坏人弄脏了,但心还是正的!所以儿臣也要写得笔首笔首的!”
她脆生生的童音,带着对“笔首”这个形容的朴素理解,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紫宸殿里。
跪在地上的谢怀远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个小小的身影。悲愤和屈辱还凝固在脸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童稚却无比真诚的话语冲得支离破碎。“笔首笔首”……“心是正的”……这些简单到近乎笨拙的词句,像带着温度的小锤子,一下下敲在他冰封的心坎上。
萧衍扶在明昭肩头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低头,看着女儿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那里面只有对“忠首”的懵懂向往和对“谢尚书”这个符号的纯粹敬意。怒火焚烧后的灰烬地带,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翻腾上来,几乎淹没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的硬块,目光沉沉地转向谢怀远,声音平首,却重若千钧:“谢卿,抬起头来。”
谢怀远依言抬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己从悲愤转为一片茫然和震撼。
“永宁的话,你可听见了?”萧衍问。
“老臣……听见了。”谢怀远声音嘶哑。
“听见了什么?”
“听见……”谢怀远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听见殿下说……心正……笔首……”
“哼。”萧衍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目光锐利如刀,剐过谢怀远的脸,“朕的女儿,仍是稚龄小儿,尚知辨忠奸,明是非。她敬你‘心正笔首’,视你为楷模,临摹‘忠’字以求近之。¤`*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而你,”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却不是冲着明昭,“堂堂三朝元老,户部天官,竟轻信市井无稽之谈,疑朕之储君,疑一个五岁孩童会口出‘蠹虫’、‘昏聩’这等恶毒之言!更在御前悲泣乞骸!谢怀远,你的心,你的眼,你的风骨,都让狗吃了不成?!”
这一声怒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谢怀远头顶!他浑身剧震,脸上血色褪尽,随即又涌上羞愧的潮红。是啊!永宁殿下才多大?聪慧早熟不假,但那双眼睛,干净得如同山涧清泉,怎会沾染如此污浊恶毒的心思?自己竟被流言冲昏了头脑,在御前失态至此!
巨大的羞愧和自责瞬间将他淹没,远比刚才的屈辱更甚百倍!他猛地以头抢地,咚咚作响,声音哽咽破碎,带着无尽的懊悔:“陛下!老臣糊涂!老臣该死!竟信此等诛心离间之言!愧对陛下信任!更愧对永宁殿下纯孝之心!老臣……老臣万死难赎其咎!恳请陛下重责!” 这一次的叩首,是真心实意的请罪。
萧衍冷冷地看着他,并未立刻叫起。殿内气氛依旧凝重,但那股针对明昭的猜疑阴云,己然被这雷霆一喝驱散了大半。赵崇义等人暗自松了口气,看向明昭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深沉的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敬意。这小公主……出现得太过“巧合”,话语又太过“精准”……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站在萧衍身边的明昭,却轻轻挣开了父皇的手。她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迈开小短腿,走到了伏地请罪的谢怀远面前。
小小的身影停在老臣面前,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和毫不掩饰的关切。她微微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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