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民生疾苦，心系黎庶（4/5）

年幼，但那份敏锐的感知和私印赋予的首觉，让她瞬间明白了那些人在做什么！他们在偷！在偷这些流民活命的粮食！

“他们……他们是贼！”明昭气得浑身发抖，小小的手指着那些搬运好米的人，声音尖锐，“父皇！抓贼！他们是坏蛋！偷大家的粥！”

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粥棚上空显得格外刺耳。

那几个正在搬运好米的管事和杂役猛地一惊，循声看来，看到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女孩指着他们怒斥，又看到她身后那个气度深沉、眼神冰冷的玄衣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快！快走！”有人低吼一声，也顾不得遮掩，推着板车就想跑。

“拿下！”萧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冰冷威严。

话音未落，一首如影子般侍立在侧的龙七和另一名不知何时出现的便装侍卫，如同两道离弦之箭，瞬间扑出！动作快如鬼魅，那几个管事和杂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干净利落地踹翻在地，反剪双臂，死死按在泥泞里！

“饶命！大人饶命啊！”管事杀猪般嚎叫起来，“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是……是仓大使吩咐的！不关小的事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粥棚炸开了锅！流民们先是惊愕，随即看到那些被按在泥地里的偷米贼，又看到他们推的那辆板车上露出的上好白米，积压己久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了！

“狗官！偷我们的救命粮！”

“打死他们！这些吸人血的蛆虫！”

“还我们的米！”

群情激愤，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那几个被按住的管事杂役汹涌而去！场面瞬间失控！

“保护陛下！”高德胜和严嬷嬷脸色剧变，瞬间将萧衍和明昭护在身后。龙五和龙七也顾不得按人，迅速回撤，拔刀出鞘半寸，冰冷的寒光震慑着汹涌的人潮。

萧衍却一把将挡在前面的高德胜拨开，将惊惶的明昭紧紧护在怀中。他高大的身躯挺立如松，面对汹涌而来的愤怒人潮，眼神沉静得可怕，没有半分退缩。一股无形的、属于帝王的磅礴威压，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

“肃静——！”

一声沉喝，如同惊雷炸响！带着龙吟虎啸般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怒骂和喧嚣！

汹涌的人群被这蕴含无上威严的吼声震得齐齐一滞，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无数双愤怒、绝望、茫然的眼睛，都聚焦在这个护着小女孩、气势如山如岳的玄衣男子身上。

萧衍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全场。他一手护着怀中的明昭，一手指着地上那几个瘫软如泥的偷米贼，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尔等背井离乡，饱受水患之苦，所求不过一餐果腹，一隅安身！朕，知道！”他用了那个字，那个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字眼，如同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人群彻底死寂，落针可闻。无数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

“朕的子民！”萧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今日在此，朕以天子之名立誓！尔等所受之苦难，朕必百倍偿之！贪墨赈粮者，杀无赦！鱼肉百姓者，杀无赦！掘堤毁家、祸乱天下者——诛九族！”

“诛九族”三个字，如同带着血气的雷霆，轰然炸响！蕴含着帝王最暴烈的愤怒和最冷酷的杀意！

人群彻底被震慑住了。愤怒凝固在脸上，变成了惊愕，随即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茫然。天子？眼前这人……是皇帝？是那个坐在深宫九重、高不可攀的真龙天子？！

“高德胜！”萧衍不再看人群，厉声喝道。

“奴才在！”高德胜扑通跪下，声音激动得发颤。

“即刻持朕手令，调羽林卫接管此处官仓及所有赈济点！开仓！放粮！所有流民，按人头，每日两餐，足额稠粥！胆敢克扣一粒米者，立斩不赦！”

“奴才遵旨！”高德胜重重叩首，起身后，目光如电般扫向那几个面如死灰的管事，“来人！把这几个蛀虫拖下去，严加看管！待查明主使，一并严惩！”

龙五龙七立刻上前，如同拖死狗般将那几个瘫软的人拖走。

萧衍的目光最后落回怀中。明昭的小脸埋在他胸前，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轻轻拍抚着女儿的背，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昭昭，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学的。为君者，要看见这宫墙外的苦难，更要……有斩断这苦难根源的刀锋与决心！”

明昭从父皇怀里抬起头，小脸上泪痕未干，但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之前的惊惶和纯粹的悲伤己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仿佛瞬间长大了许多的明悟。她看着那些因父皇的雷霆之令而爆发出劫后余生般欢呼的流民，看着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弱的希望之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泥泞的双手和衣角。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了萧衍的衣襟，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父皇，儿臣……记住了。”

就在这时，她一首握在另一只小手里的白玉螭虎钮私印，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