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流言再起，从容应对（4/5）

要引她入彀的关键之物……就这么……没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秘图落入对方手中，意味着“九幽地心髓”矿脉图随时可能暴露！意味着她最后翻盘的希望……正在破灭！

“废物！废物！！”淑妃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如同夜枭，“连一张图都保不住！本宫养你们何用？！”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眼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不行……不能等了！绝不能让他们破解那图！启动‘丁’字绝杀！就在今晚！目标——椒房殿！本宫要用那老贱人的血……开启‘九幽引’！让这皇宫……给她陪葬！”

珠帘外，夜枭的身影微微一顿，嘶哑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极其细微的迟疑：“娘娘……‘九幽引’所需‘赤血珀精粹’与‘寒髓’融合尚需时间，强行催动……恐遭反噬！且椒房殿乃禁地，守卫……”

“闭嘴！”淑妃厉声打断，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本宫等不了了！反噬又如何？本宫还有何可失去？！守卫？哼！有‘他’在椒房殿接应……区区守卫，算得了什么？！”她猛地从枕下摸出一枚通体漆黑、形似骷髅的令牌，狠狠摔向珠帘外！

“持此‘鬼王令’！告诉‘他’！子时三刻！椒房殿！以皇后之血……祭奠我柳氏二十年冤魂！开启九幽之门！本宫要这大雍萧氏的龙气……彻底断绝！”

夜枭接住那枚散发着阴冷死气的令牌，沉默片刻，身影无声无息地融入黑暗，只留下一句冰冷如刀的回应：

“遵命。”

缀霞宫内，只剩下淑妃疯狂而压抑的喘息，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那碎裂的翡翠佛珠，在昏黄的灯下，闪烁着冰冷死寂的光。

紫宸殿偏殿，烛火通明。

萧衍刚送走紧急商议军务的重臣，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化不开的凝重。陇州城破，卫老将军生死未卜，南诏参战……局面己恶劣到极点。他揉着刺痛的额角，目光落在御案一角——那里放着几份由沈墨书通过特殊渠道递进来的、关于流言源头的初步密报。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明昭小小的身影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青瓷盖碗，袅袅热气带着安神的药香。

“父皇，”明昭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锦书姐姐熬的宁神汤。她说您一夜未眠，又急火攻心……”

萧衍看着女儿苍白却沉静的小脸，看着她手中那碗温热的汤药，心中那沉重的疲惫和焦躁，似乎被一股暖流冲淡了些许。他疲惫地招招手：“昭昭，过来。”

明昭乖巧地走上前，将托盘放在御案一角，然后安静地站在萧衍身边。

萧衍没有去碰那碗汤，而是伸手，轻轻抚摸着明昭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陇州……丢了。卫老将军……下落不明。南诏的兵，踏进了大雍的关隘。”他顿了顿，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眸，“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昭昭……怕不怕？”

明昭仰着小脸，迎上父皇布满血丝却依旧深沉如海的眼眸。她摇了摇头，小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儿臣不怕流言。沈太傅说，为君者，问心无愧便好。”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握紧了袖中的私印，“儿臣只是……心疼父皇。还有……担心陇州的将士们，担心卫老爷爷……”

萧衍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攥紧了。他凝视着女儿，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担忧，看到了孺慕，更看到了一种破土而出的、稚嫩却坚韧的力量。这股力量，在这风雨飘摇、内忧外患的至暗时刻，显得如此珍贵。

“好孩子。”萧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指了指御案上那几份沈墨书的密报，“这些流言，朕己命沈墨书在查。跳梁小丑，翻不起大浪。倒是你……”他看着明昭，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期许，“文渊阁书库，是你第一个担起的担子。修得如何了？可曾遇到难处？”

明昭立刻挺首了小脊背，清澈的眼眸亮了起来，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小小骄傲和认真：“回父皇！主梁支撑的问题，墨翟先生己经复核过，画了加固图，内府司正在按图施工！那些虚报的宣纸和桐油，儿臣让严嬷嬷和内府司主事对质，查出了贪墨的书吏，己经按宫规处置了！还有工匠排班……”

她如数家珍般，将书库修缮的进展、遇到的问题、她的处置方式，条理清晰、一五一十地汇报出来。虽然措辞稚嫩，但那份务实、较真和敢于担当的态度，却让萧衍眼中疲惫尽消，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亮的激赏！

“……所以，儿臣觉得，按现在的进度，再有三日，书库的主体加固就能完成，剩下的就是清理和归位书籍了。”明昭最后总结道，小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父皇……儿臣做得……还行吗？”

“行？”萧衍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等待认可的眼眸，心中那沉甸甸的巨石仿佛被挪开了一块。他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疲惫尽扫的畅快和巨大的欣慰！他一把将明昭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宽厚的大掌拍着她的背，力道沉稳而充满力量。

“岂止是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