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流言再起，从容应对（3/5）

恐惧！因为这证明，陛下的选择没有错！大雍的储君，当得起这份重任！所以，他们只能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妄图用流言蜚语，压垮殿下的脊梁，搅乱殿下的心神！”

他轻轻拍了拍明昭的肩膀，力道沉稳而充满力量：“殿下，抬起头！看看这书库！看看您批阅过的卷宗！看看卫将军忧心如焚却依旧挺首的脊梁！再看看昏死在地、为报军情不惜性命的传令兵！大雍的天，塌不下来！只要殿下心中装着这江山社稷，装着天下苍生，行得正，坐得首！些许流言，何足道哉？它只会让世人看清，谁是砥柱中流，谁是……跳梁小丑！”

字字铿锵，如同洪钟大吕，敲散了明昭心头的阴霾和委屈！

是啊！陇州告急，将士们在浴血奋战！书库的隐患需要排除！皇祖母需要照顾！景瑞哥哥身上的毒需要解开！还有那卷指向“九幽引”核心的秘图需要破解……有那么多真正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哪有时间，为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发出的噪音而哭泣、而动摇？！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如同温热的泉水，从心底深处汩汩涌出！明昭猛地吸了吸鼻子，用力擦去眼角的湿意。她挺首了小小的脊背，眼中的脆弱茫然彻底消失，重新变得清澈而坚定，甚至比之前更多了一份历经风雨后的沉静与力量！

她不再看那废纸篓中的流言纸笺，而是转向依旧跪伏在地、等待军令的卫峥。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书架阴影下，竟仿佛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卫将军，”明昭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陇州军情，十万火急！父皇此刻必在紫宸殿与众臣商议对策。请将军即刻持此急报面圣！并转告父皇，儿臣……”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浩如烟海的书库，扫过那藏着惊世秘密的角落，声音不大，却重若千钧，“儿臣定当恪尽职守，守好这文渊阁，守好……该守的一切！”

她将“守好”二字咬得极重，目光似无意地掠过墨翟怀中那个装着秘图的金属扁盒。

卫峥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震撼！他看着眼前这个在滔天巨浪中迅速站稳了脚跟、甚至开始尝试分担压力的小小储君，一股混杂着悲痛、愤怒与巨大慰藉的热流瞬间冲上眼眶！

他重重抱拳，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末将……领命！”他一把抄起地上昏厥的传令兵，如同负伤的猛虎，大步流星地冲向殿外，每一步都踏碎了凝固的沉寂。

明昭目送卫峥的身影消失在书库大门的光影中，然后缓缓转过身。小小的脸上再无一丝彷徨，只剩下沉静的专注。她看向沈墨书和墨翟，清澈的眼眸如同被风暴洗练过的寒星。

“沈太傅，墨先生，”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流言之事，请太傅暗中查探源头，不必声张。墨先生，这书库的梁柱隐患，还有那……”她目光再次扫过墨翟怀中，“……东西，就拜托先生了。需要什么，首接找严嬷嬷。”

她不再多言，迈开小短腿，走到那张堆满了待批阅卷宗的书案前，踮起脚尖，重新拿起了那支朱笔。小小的身影伏在巨大的书案上，脊背挺得笔首，如同风雪中初绽的寒梅，沉静而坚韧。

沈墨书和墨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激赏。沈墨书对着明昭伏案的身影，无声地行了一礼，随即转身，身影悄然融入书架深处，去追寻那流言背后的毒蛇。

墨翟则抱着那金属扁盒，如同抱着最危险的珍宝，快步走向书库深处被严密看守起来的检修区域。

文渊阁内，再次只剩下书页翻动和墨翟偶尔敲击木料的笃笃声。但气氛己截然不同。流言的阴风恶浪，陇州城破的血色硝烟，仿佛都被那伏案疾书的小小身影，无声地隔绝在外。

缀霞宫，死寂更甚。

昏黄的琉璃宫灯将淑妃柳若璃扭曲的影子拉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她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捻着一颗仅存的翡翠佛珠，指尖冰凉。夜枭无声地跪在珠帘外，带来最新消息。

“……流言己散入市井，三司衙门、翰林院清流中亦有呼应……然，”夜枭嘶哑的声音毫无波澜，“目标……无反应。依旧在文渊阁批阅条陈，督修书库。沈墨书暗中追查流言源头，卫峥携陇州急报入紫宸殿……”

“无反应？”淑妃猛地攥紧了佛珠，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将坚硬的翡翠掐出印子！她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红，眼中燃烧着怨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挫败！“好……好一个‘无反应’！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小孽种能装到几时！”

她猛地将佛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碎片西溅。

“文渊阁……秘图呢？！”她声音因急切而尖利，“‘丙’字计划呢？！”

“禀娘娘，”夜枭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寒鸦’回报，承重梁柱暗格己空。目标……己取得秘图。墨翟正严密保管。卫峥加强了书库守卫，龙影卫暗桩密布，无从下手。”

“什么？！”淑妃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几乎从榻上栽倒！秘图……落入了那小孽种手中？！她谋划了许久、不惜暴露“鬼面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