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雏凤振翎筑金巢（2/3）

入，稍稍抚平了灵魄的刺痛，印文“永宁”二字仿佛也亮了一瞬。这微妙的联系让她心中稍安。

“此令，即刻生效！”明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诸君，大雍安危，黎民福祉，皆系于我等肩头！”

“谨遵殿下之命！”陆铮、月池、云岫齐齐躬身，声音虽压得低，却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雏凤小集，于昭阳殿这一方小小暖阁中，悄然振翅。

---

接下来的日子，昭阳殿仿佛一架精密的仪器，在明昭的意志下悄然提速运转。.幻¨想?姬/ /无~错+内\容_

聆风司（云岫）：昭阳殿内，云岫不再是那个只安静侍立的伴读。她如同最敏锐的蜂鸟，穿梭于宫人之间。先是严嬷嬷不动声色地将几个在昭阳殿伺候多年、家世清白、口风极紧的老实宫人引荐给她。云岫并未多言，只是让他们留意平日所见所闻的“不一样”——比如哪个小太监最近突然阔绰了，哪个洒扫宫女总在特定时辰消失片刻，尚食局送来的点心味道是否与往日有细微差别，甚至浣衣局送回的衣物上沾染了何种特殊气味（泥土、药味、香料）。她甚至教会了负责殿外洒扫的小太监小禄子一个“笨办法”：用不同颜色的石子，悄悄记录每日进出昭阳殿附近甬道的陌生面孔次数与时间。

成效初显。一日，负责茶水的小宫女蕊儿怯生生地告诉云岫，她去广储司领新茶时，无意间瞥见一个面生的侍卫背影在库房后角门处，与一个穿着粗使嬷嬷衣服的人飞快地交换了一样东西，那嬷嬷袖口似乎沾着点暗红色的、像干涸泥土的东西。云岫立刻记下时间、地点和那点“暗红泥土”的特征，并将这不起眼的信息，夹在一份关于御花园新开芍药花色的普通记录里，送到了析微司。

析微司（月池）：暖阁一角，成了月池的天地。一方长案上，堆叠着各种来源的信息：聆风司送来的“石子计数”、“气味记录”、“异常观察”；明昭允许他查阅的、关于静思房毒案、御膳房后巷遇袭、乃至福安之死的部分非核心卷宗抄录；甚至还有从内务府流水账目中誊抄出的、关于各宫份例领取、器物损耗的片段。

月池如同最耐心的织工，在庞杂的线头中寻找那根能牵动全局的丝线。他对照着聆风司送来的“暗红泥土”记录，翻遍了静思房西墙毒痕勘查的卷宗——当时墨翟验出“附骨疽”与“九幽地心髓”残留，还提到墙根缝隙里刮下一些“混杂着特殊赭石的泥土”。他又调阅了工部近期关于修缮宫墙的记录，发现只有靠近冷宫西苑的一段宫墙，因年久失修，月前刚刚用过一批掺了北地赭石粉的灰浆修补！那片区域，恰好毗邻废弃的广储司旧库。时间、地点、泥土特征，在月池脑中瞬间串联。他立刻在标注着“宫苑修缮”的图纸上，将冷宫西苑与广储司旧库区域重重圈出，并在旁边写下“鬼面营疑似新据点？转移通道？”的字样，附上蕊儿所见的时间，将这份标注好的图纸和分析，呈送到了明昭案头。

砺锋司（陆铮）： 演武场一角被陆铮划作了临时校场。他挑选了五名昭阳殿护卫——皆是家世清白、身家性命与皇室紧密相连、且身手利落的年轻人。训练简单而严苛：如何利用宫苑复杂地形快速传递一枚蜡丸而不引人注意；如何伪装成普通内侍或杂役，在指定地点进行不超过十息的盯梢；遭遇盘问时如何滴水不漏地应对；以及最基础的，如何在保护目标时结成简单有效的阵型。陆铮以身作则，烈日下汗水浸透衣背，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到位。他甚至请严嬷嬷指点了几手宫中内侍特有的步态和低眉顺眼的姿态。

一日午后，明昭批阅完几份书库修缮的进度条陈，需要将一份需墨翟紧急处理的、关于某种地心髓伴生矿结构的疑问送出宫。陆铮领命。他没有选择任何显眼的途径，而是让一名训练过的护卫换上粗使杂役的衣服，提着一个装废弃木屑的破旧麻袋，大摇大摆地穿过半个宫廷，在靠近工部匠作区域的一个僻静角落，将蜡丸塞进了一块松动的墙砖后。一炷香后，另一名伪装成小太监的护卫“恰好”路过，取走蜡丸，顺利交到了在宫外等候的墨翟弟子手中。整个传递过程，无声无息。

机枢司（明昭）：暖阁的另一角，是明昭的战场。案几上摊开着德妃留下的那份“玄幽地宫”秘图临摹本，上面诡异的矿脉走向和星图般的标记令人头晕目眩。旁边放着墨翟通过陆铮秘密渠道送进来的几份手稿，密密麻麻写满了对图中符号的猜测和对“九幽地心髓”矿物特性的推演。锦书则在一旁的小几上分拣药材，根据明昭的指示和墨翟的方子，尝试调配能中和“附骨疽”残留毒性的药粉。

明昭的脸色依旧苍白，额角不时因灵魄的抽痛渗出冷汗。每当这时，她便紧紧握住那方螭印，感受着那微弱却持续的暖意，强行集中精神。她对照着秘图和墨翟的注解，手指划过一条蜿蜒深入地下、标注着“至阴寒髓”的矿脉，旁边一个扭曲的、如同眼睛般的符号让她心头一跳。她提笔蘸墨，在旁边的宣纸上画下这个符号，并在下面标注：“疑似与椒房殿‘九幽引’核心阵图有关？需与德妃姑姑血书印证。” 写罢，一阵强烈的眩晕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