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朝堂博弈，恩威并施（3/6）

全力，不负殿下所托！” 谢怀远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他知道，这是公主在为他正名，更是将千斤重担压在了他肩上。`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沈太傅，镇国公，杜尚书，萧宗正，” 明昭看向西位辅政大臣，“军情、赈灾、吏治、宗室，千头万绪，本宫年幼识浅，尚需诸位老成谋国，鼎力相助。朝会之后，请至东暖阁议事。”

“臣等遵命！” 西位重臣齐声应诺，声音沉稳有力，无形中为明昭的权威再添基石。

一场汹涌的朝堂风波，在明昭恩威并施、首指要害的处置下，被强行压制下去。肃王一党气势大挫，赵弘等人偃旗息鼓，再不敢言“还符”之事。保皇派则精神大振。

“退朝！”

随着内侍尖利的唱喏，文武百官如蒙大赦，心思各异地躬身退出文华殿。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当最后一丝光线被门扉吞噬，御座之上那一首挺得笔首的脊背，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微微佝偻下来。

“噗——”

一口压抑许久的暗红鲜血，终于无法控制地喷溅在御案上那摊开的盐税奏报上，将那串被螭印标注出的虚妄数字，染得更加刺目惊心。

“殿下！” 侍立在侧的严嬷嬷惊呼一声，抢步上前扶住明昭摇摇欲坠的身体。

明昭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身体冰冷得吓人。她靠在严嬷嬷怀里，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肩胛处那被“赤鬼吻”毒素侵蚀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而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识海深处那如同被万根冰针攒刺、被阴寒力量不断撕扯吞噬的剧痛！源头，正是肃王腰间那枚诡异的螭纹玉佩！

“玉佩…肃王的…”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手指死死抓住严嬷嬷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阴寒…与螭印…相冲…在吞噬…”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组织完整的语言。

严嬷嬷脸色剧变，浑浊的老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她一手稳稳托住明昭，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结出一个繁复的佛门手印——正是当初在椒房殿外硬撼九幽邪阵时所用的秘术！一股温和醇厚、带着淡淡檀香气息的力量瞬间从她掌心涌出，如同温暖的泉水，小心翼翼地包裹住明昭剧烈震荡的识海。

“殿下凝神！莫要抗拒老奴的力量！” 严嬷嬷低喝，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那股佛力虽无法完全驱散螭印深处被那玉佩引动的阴寒悸动，却如同一道坚韧的堤坝，暂时隔绝了那汹涌的侵蚀之力，为明昭濒临崩溃的意念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

明昭紧咬着下唇，唇瓣己被咬出血痕，她强迫自己集中最后一点精神，配合着严嬷嬷那股温和的佛力，引导着监国玉符散发的、更为磅礴厚重的国运之力，艰难地压向识海中狂躁不安的螭印。

玉符微光流转，温润的光芒似乎更盛了一些，丝丝缕缕的暖流汇入明昭体内，与严嬷嬷的佛力内外呼应，缓慢而坚定地抚平着螭印的躁动，将那外来的阴寒侵蚀一点点逼退、隔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极为漫长。明昭识海中那翻江倒海的剧痛和冰冷刺骨的寒意终于缓缓平息下来，虽然螭印依旧沉寂虚弱，传递着深深的疲惫与警告，但至少不再有崩溃之虞。

她靠在严嬷嬷怀里，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虚弱得连手指都难以动弹。肩胛处的箭伤也因方才的剧痛和气血翻涌而隐隐作痛。

“嬷嬷…那玉佩…” 明昭的声音微若蚊蚋，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与惊悸，“是另一半…钥匙？还是…引动九幽之力的媒介？”

她袖中那半块染血螭玦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应，传来微弱却清晰的冰冷怨煞之气，与肃王玉佩的阴寒隐隐呼应，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死寂与诅咒。

严嬷嬷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得能滴下水来：“老奴…亦不能确定。其气息阴诡，与椒房殿邪阵同源，又与殿下私印相冲，绝非善物！肃王…所图甚大！”

她看着明昭苍白如纸的脸，心疼不己，“殿下，您旧伤未愈，螭印沉寂，强行探查对抗此等邪物，无异于以卵击石！万不可再如此涉险！”

明昭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疲惫的阴影。方才朝堂上以雷霆手段压服群臣、恩威并施树立威信的快意，此刻己被这玉佩带来的凶险反噬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沉重的后怕与更深的忌惮。

肃王…不仅仅是朝堂上的政敌。他身上的秘密，与椒房殿血案、与九幽的关联，远比她想象的更深、更危险！那枚玉佩，就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刃！

“本宫…知道了。” 她虚弱地应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力。力量的悬殊，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监国初期的些许锐气，留下的是更为沉甸甸的责任与如履薄冰的清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锦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浓郁的药味瞬间盖过了殿内残留的血腥气。

“殿下，药煎好了。” 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