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户部实习，重担在肩（1/1）

琼林宴的余韵尚未散尽，一纸圣谕便打破了新晋进士们的期待。/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秦恒并未如惯例让他们返乡候补，而是将百人尽数留在中州，统一安排至户部，跟随尚书赵墨实习。

“陛下这是... 要我们从最底层做起？” 陈书砚攥着调令，望着户部衙门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钉，心中五味杂陈。身旁的赵文轩却折扇轻摇：“能在天子脚下做事，又有赵尚书亲自指点，可是旁人求不来的机缘。” 话虽如此，他瞥见衙役们抱着厚厚的账本鱼贯而入，眉头也不禁微微皱起。

次日卯时三刻，户部偏厅己挤满了青衫学子。￠墈￠书_屋? ?首?发~赵墨立于案前，将一摞泛黄的卷宗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从今日起，你们的 任务 就是统计九州户籍、丈量土地、核算赋税。别瞧这些账本不起眼，字字句句都关乎百姓生计！”

接下来的日子里，户部衙门日夜灯火通明。学子们或埋首账本，用算筹反复核对数据；或跟着老吏下乡丈量土地，踩着泥泞的田埂，在寒风中记录数据。赵文轩凭借世家积累的人脉，从各地商会拿到不少隐秘账册；陈书砚则带着几个寒门学子，深入贫民窟核查流民户籍，常常忙到月上中天。-小¨税￠C/M*S* /最?薪?璋,踕^庚_鑫!哙^

一日深夜，陈书砚揉着通红的双眼，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账本，忽然明白秦恒的良苦用心 —— 若不摸清九州的 “家底”，空谈废除奴隶制、让百姓安居乐业，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当户部的学子们还在为账本熬红双眼时，中州城头挂起了 “清河百货” 的鎏金匾额。这座三层高的楼阁雕梁画栋，飞檐下悬着的琉璃风铃在寒风中叮咚作响，引得往来行人驻足观望。

“开张大吉！” 随着掌柜的一声吆喝，伙计们掀开厚重的锦缎门帘，琳琅满目的货物瞬间映入眼帘。一楼货架上，产自云州的粗面馒头堆成小山，每个只卖三文钱；灰扑扑的粗布棉衣虽然样式普通，却比往年便宜了一半。衣衫褴褛的百姓们蜂拥而入，攥着铜板的手都在发抖。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摸了摸棉衣的内衬，眼眶突然红了：“今年不用再往棉絮里掺稻草了……”

二楼则是另一番光景。世家公子们围着陈列柜啧啧称奇，指尖轻轻划过透亮的玻璃花瓶 —— 这是云州工坊新制的玩意儿，在烛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给我包十个！” 赵家二少爷一掷金锭，“明日宴会上正好用来显摆。” 兵器架前，身着软甲的武官们争相试着重不足三斤却削铁如泥的精钢匕首，寒光映得他们眼神发亮。

最热闹的当属三楼书斋。云州改良后的竹纸铺了满墙，雪白柔韧，价格却只有宣纸的三分之一。穷书生们怀里揣着抄满经文的粗麻纸，此刻却像捧着珍宝般抚摸新纸：“这下能多誊抄几本好书了！” 几个商贾模样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听说云州连活字印刷都用上了，这生意，咱们得赶紧跟上！”

除夕当晚，中州城爆竹声此起彼伏。贫民窟里飘出久违的肉香，孩子们穿着新棉衣追逐嬉戏；世家府邸的琉璃灯照亮了夜空，宴会上的玻璃器皿折射着烛光；书房中，学子们在崭新的纸张上奋笔疾书，墨香混着窗外的烟火气，在新年的寒风里酝酿着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