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朝堂命抄卷，革新启幕（1/1）

三日后，晨曦穿透云层，洒在巍峨的金銮殿上。?0?4?7^0-w·h′l/y..~c!o-m¨秦恒身着玄金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群臣。

随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的呼声落下，刑部尚书李铭一挥手，几个衙役便抬着一堆破损的竹简，步履蹒跚地走上金銮殿。竹简边角磨损严重，墨迹也有些模糊，一看便是历经了不少年头。

“刑部的卷宗都是用竹简记载的吗？” 秦恒挑眉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李铭心中一紧，连忙出列，躬身答道：“回陛下，正是如此。”“那刑部存了多少卷宗？” 秦恒继续追问。李铭额间沁出细汗，支支吾吾道：“具体的数目不是特别清楚，大概…… 大概一万左右。”

“王冲，” 秦恒神色淡然地转向身旁的侍卫统领，“传我旨意，去把刑部的卷宗都拿来。”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瞬间哗然，李铭更是脸色煞白。/0/0?小?税*惘. ,冕/费·跃￠毒,不多时，十辆马车装满竹简卷宗驶至殿前广场。

“竹简太不方便了，用纸张把竹简上的卷宗抄下来，装订成册，方便翻阅。” 秦恒顿了顿，目光扫过新科进士，“赵墨，你带着这一百名新科进士，负责抄录卷宗。务必仔细核对，不得有误！”

赵墨抱拳应道：“臣遵旨！”

“把同罪的卷宗抄录在一起，方便对比。” 秦恒补充道。随着一声令下，一百名新科进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踮脚从马车上搬下沉重的竹简，有人蹲在地上仔细辨认模糊的字迹，有人铺开宣纸，提笔飞速抄录。陈书砚负责统筹整理，他一边翻阅竹简，一边指挥同伴：“杀人案的放东边，盗窃案的摞西边！”

秦恒见众人或跪或蹲，颇为不便，当即吩咐宫人：“速去取来桌椅，方便抄录！” 很快，一队宫人抬着八仙桌、长凳鱼贯而入，殿内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渐渐被笔墨翻动的沙沙声取代。?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刑部尚书李铭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 “陈年陷阱” 变成了众人手中的待整理资料，额头的冷汗不停地滚落，却不敢发出半分异议。

日头西斜，金銮殿内笔墨翻飞的沙沙声渐歇。秦恒看着新科进士们将堆叠半人高的竹简分门别类，微微颔首：“今日先退朝，三日后，整理好了刑部卷宗再议成例治国之事。”

群臣行礼退下，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李铭与吏部尚书王崇礼默契地放慢脚步，待同僚们走远，两人一左一右拐进偏僻巷陌，首奔李铭府邸。书房门 “吱呀” 紧闭，檀香混着焦虑的气息在屋内弥漫。

“李大人，此番怕是……” 王崇礼刚开口，便被李铭挥手打断。这位刑部尚书瘫坐在太师椅上，指节叩着扶手，发出规律的 “哒哒” 声：“也不必过度忧虑。” 他眼底闪过阴鸷，“那些不公案件，要么牵扯先皇，要么涉及各大权贵。新皇若想翻案，便是打先帝的脸，动世家的根基 —— 我就不信他能有办法！”

王崇礼摩挲着胡须，神色稍缓：“可陛下命人抄录卷宗，分明是要彻查……”

“彻查又如何？” 李铭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张狂，“我只是臣子，不过是听从先皇旨意办事！” 他猛地起身，双手撑在书案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就算查到了什么，难道新皇还能公然说先皇昏庸？他刚登基，就得背上不孝的骂名？”

王崇礼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妙啊！李大人这一招，当真高！”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己经看到秦恒面对铁证却束手无策的模样。

而此时，金銮殿内的新科进士们正被满腔怒火灼烧。陈书砚手中的狼毫突然 “啪” 地折断，墨汁溅在宣纸上，洇开一片狰狞的黑。他死死盯着竹简上的字迹，声音发颤：“诸位请看！青州县令之子当街杀人，只因死者是个乞丐，竟只判了禁足一月！”

“这算什么！” 周远山猛地将一卷竹简摔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西溅，“扬州盐商强抢民女，致其投河自尽，卷宗上却写着‘证据不足，不予论处’！

而一个猎户，不过猎了头野兔，就被以‘私猎官物’的罪名杖责三十，卧床半年！” 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不平之气尽数吐出。

寒门出身的进士们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有人翻出权贵侵占农田的卷宗，有人指着逼死佃户却仅赔一两银子的记录，骂声此起彼伏。“这哪是律法？分明是权贵手中的玩物！” “百姓的命在他们眼里，竟比草芥还不如！”

“都莫急！” 陈书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我们将这些不公案件单独整理成册，三日后呈给陛下。律法若不改，这天下永无宁日！” 众人重重点头，眼中燃起坚定的光。他们俯身继续抄写，笔下的字迹却比先前更加刚劲有力，仿佛要将这世道的不公，都化作推动变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