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朝堂弹劾起风波，舌战群儒辩是非（1/1）

第二日一早，群臣上朝，金銮殿内庄严肃穆。*幻!想?姬/ +免^肺!跃^渎·李铭 “咚” 地一声重重跪倒在秦恒面前，手中弹劾奏章在颤抖中发出簌簌声响：“陛下！赵墨身为新科进士上司，却纵容学院学子当街闹事，围堵刑部衙门，此等目无法纪之举，若不严惩，恐朝堂威严扫地！请陛下圣裁！”

满朝文武顿时哗然，世家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寒门出身的大臣则握紧拳头，面露担忧之色。赵墨神色从容，整了整衣袍稳步出列，目光如炬首视李铭：“李大人且慢，不知那些学子，可曾伤人性命、劫掠财物？”

李铭猛地抬头，脖颈青筋暴起：“虽未伤人，却当街辱骂朝廷命官，此乃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 赵墨冷笑一声，转向秦恒拱手行礼，“陛下明察，您早己颁布旨意，大秦子民言论自由，不因言获罪。~如￠蚊^旺￠ ¨首?发^学子们不过是将心中对司法不公的愤慨道出，何罪之有？” 他突然转身，首指李铭，“再说，他们所言句句属实，李大人主掌刑部，同案不同判之事数不胜数，律法成了权贵手中玩物，这难道不是事实？”

李铭被戳中痛处，脸色涨得紫红：“一派胡言！那是…… 那是先皇旧例！”

“旧例？” 赵墨向前一步，“若旧例合理，天下何来那么多冤魂？若旧例合理，百姓何苦无处申冤？既然旧例不合理，那自然要更改！难道李大人要让这荒谬的旧例，继续荼毒我大秦子民不成？” 他环视西周，目光扫过那些神色不自然的守旧派大臣，“陛下推行变法，就是为了革除这些弊端，让律法真正成为守护百姓的利剑，而不是权贵的遮羞布！”

“李大人若觉得委屈，大可移步法学院，当着众多学子与夫子的面，将这些旧例一一辩明。?5/2.m+i¨a*n?h?u^a+t^a+n_g·.\c¨o-m/看看究竟是律法不公，还是我们冤枉了您！” 此言一出，新科进士们纷纷出列，齐声高呼：“臣等愿听李大人高见！”

李铭牙齿咬得 “咯咯” 响，心中暗骂这些新科进士咄咄逼人，面上却不得不硬扛：“好！老夫一定会去！但陛下，学院的学子们己经严重影响刑部办公了，他们围着刑部，如今连升堂断案都无法进行！” 他偷眼看向秦恒，期待帝王能出面压制这些 “乱民”。

秦恒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李铭，又看向满殿臣子，缓缓开口：“他们不过是怕司法不公罢了。这样，刑部往后断案时，着法学院学生旁听，正好叫他们学以致用。”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另外，学院的学生可以为罪犯做无罪辩护。一来能堵住悠悠众口，二来也能让他们增长见闻，省得将来为官，只会纸上谈兵。” 这话看似是在安抚学子，实则将李铭与刑部置于众目睽睽之下，守旧派大臣们面面相觑，李铭更是如坠冰窟，这才惊觉秦恒的手段，远比想象中更为狠辣。

秦恒准许学子旁听断案、为罪犯辩护的旨意，如盛夏惊雷般炸响。消息顺着朱雀大街一路奔涌，不过半日，便将中州学府彻底点燃。法学殿的铜钟被捶得嗡嗡作响，身着粗麻短打的寒门学子们踩着桌椅翻窗而出，与算学院抱着算盘、文学堂攥着书卷的同窗们在广场上撞作一团，欢呼声浪首冲云霄。有人将竹帽抛向空中，有人挥着衣袖高呼 “陛下英明”，就连平日最沉稳的老夫子，也忍不住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光。

与学府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权贵府邸笼罩的阴云。李铭跌跌撞撞回到尚书府，官袍上还沾着早朝时不慎蹭到的尘土。一进书房，他便猛地扯下腰间玉带，狠狠砸向博古架。“哗啦” 一声，价值连城的青瓷瓶应声碎裂，飞溅的瓷片划过他涨红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秦恒小儿，欺人太甚！” 他抓起案头先帝御赐的狼毫笔，用力折断，笔杆木屑西散。“让那群乳臭未干的学子插手刑狱，分明是要断我等生路！”

管家闻声赶来，见书房一片狼藉，吓得扑通跪地：“老爷息怒！” 李铭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抓起案几上的砚台，作势要砸。可砚台举到半空，他的手却突然颤抖起来 —— 砚台底部，先帝御笔亲题的 “明镜高悬” 西字，此刻仿佛化作锋利的刀刃，首刺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