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归校园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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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习惯性地换上运动服，推门而出。

冬日的清晨，胡同里清冷寂静，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

他沿着熟悉的路线慢跑，煤渣跑道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晨练的习惯，从拍《活埋》前开始，一首坚持到现在。

这不仅是为了练出施瓦辛格般的体格（虽然进展缓慢），更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旺盛的精力——（嗯，初心不能忘，年轻人就得有精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他比谁都信。

跑完步，做了几组简单的拉伸和俯卧撑，林东才慢悠悠地晃回学校。

踏入熟悉的北电校园，感觉却有些微妙的不同。

“哟！这不是咱们的国际大导吗？起这么早，体验民间疾苦呢？”

迎面碰上表演系一个相熟的同学，对方挤眉弄眼地调侃。

“滚蛋！晨练懂不懂？健康生活！”林东笑骂着回敬。

“林导早！”

“东哥回来啦！”

“勃哥呢？没一起？”

路上遇到的，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太熟的同学，打招呼的热情明显高了许多。

眼神里除了往日的随意，更多了几分好奇、羡慕，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早！勃子在家补觉呢！”林东一一笑着回应，态度和获奖前没什么两样。′d,a~w+e/n￠x?u/e¨b/o`o!k-._c·o′m*

在食堂打饭的档口，更是成了小型围观现场。

“林东！行啊！真给咱导演系争气！”摄影系的老周端着餐盘挤过来，用力拍了他一下，

“版权费……嘿嘿，啥时候分钱啊？哥们儿可等着换镜头呢！”他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光。

“少不了你的！等着！”林东笑着保证，看着老周餐盘里油汪汪的肉包子，咽了口唾沫，还是坚定地要了两个馒头、一个鸡蛋和一碗稀饭。

“林东同学，”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东回头，是文学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平时以严厉著称。

“陈教授！”林东赶紧恭敬地问好。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脸上难得地带着和煦的笑意：

“《活埋》我看了学校拷贝回来的样片，很……独特，很有力量。柏林拿奖，实至名归。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点学究式的认真，

“剧本里那个关于官僚系统推诿的隐喻，放在香港背景固然安全，但深度上总觉得……嗯，差点意思。

下次有机会，可以试着在咱们自己的语境下，探索得更深一点？当然，尺度要把握好。”他拍了拍林东的肩膀，眼神里是期许。

“谢谢陈教授指点！我记下了！”林东虚心受教。~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连系主任王守明在楼道里遇见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

“片子放完了，钱也分了，热闹劲儿该过去了。考研复习得怎么样？政治背了？英语单词记了？别以为拿了个奖就能免试，专业课要是给我考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严厉依旧，但林东听出了那严厉背后的护犊子和鞭策。

“王老师您放心！保证不掉链子！”林东赶紧表态。

版权费的分配在王守明教授的主持下，高效而透明地完成了。

学校按照惯例，抽走了百分之二十作为管理费和电影学院发展基金。剩下的款项，林东作为导演和核心主创，拿了大头（主要用于偿还前期个人垫资和作为下一部电影的启动资金）。

黄勃作为绝对主演和灵魂人物，拿到了远超他想象的一笔丰厚片酬和奖金。

当林东把那个装着存折（特意去银行办的）的信封塞给他时，眼眶瞬间红了。

“东哥……这……这太多了……”他声音哽咽。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用命换来的！”林东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以后好好演戏，别辜负了这身本事！”

张铁军、老周、小吴以及其他参与过《活埋》制作的同学（哪怕只是帮过几天忙），都根据贡献大小，分到了远超他们预期的奖金。

拿到钱的那一刻，张铁军激动得差点把林东抱起来转圈，被林东嫌弃地推开：“滚蛋！一身汗味儿！”

老周摩挲着装着钱的信封，喃喃自语：“够买个好点的二手镜头了……”

小吴则显得很平静，但眼神里的感激清晰可见，这笔钱对她考研是很大的支持。

钱分完了，林东心里也踏实了。该兑现的承诺都兑现了，伙伴们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他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存折，连同张国荣的联系方式一起，锁进了宿舍抽屉的最底层。

那串数字带来的眩晕感，在晨跑的冷风里，在图书馆的墨香中，在同学老师或调侃或期许的目光里，迅速褪去。

他知道自己是谁。一个走了大运的穿越者，一个刚刚起步的导演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