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坦白（1/2）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当临近告别之际，夜晚的游乐园中。¨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摩天轮的彩灯在夜色中晕染开，裴南雁攥着棉花糖的竹签，看着杨昭像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

她好奇地歪头，夜风掀起她的发梢：“这是什么？”

杨昭没有回答，他熟练的解开系绳：

“上次答应你的...”

画纸展开的瞬间，周围的喧嚣荡然无存：

“希望现在补上不算太晚。”

山气氤氲，松涛隐现，旭日高悬，生气融融。

画中是一幅高山旧观图，鲜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纸面。

裴南雁的记忆被唤醒，轻咬着唇接过画，她认得这画里的每一处景色...

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的这幅画比之前的所有画都要好看上不少，虽然她也不知道好看在哪里。

“我还当你忘了...”

话落得太轻，杨昭虽听到了，却没听清具体字句。

画轴被她小心翼翼地卷起，指尖拂过光滑地纸面，那画卷中的山岚松涛似乎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地生机，让她心头微颤。

杨昭看着玻璃中的人影，师叔的话言犹在耳：“自己决定，后果自负。”

这八个字轻飘飘，却重逾千斤。

修真，一个完全超脱于世俗认知的存在，一个充满了未知、规则甚至危险的世界。-d_q~s?x.s`.`c`o!m!

一旦告诉她，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涟漪将彻底改变她看待世界的方式，她的生活，她规划的未来轨迹，是否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撞得粉碎？

他罕见的有些害怕，怕她不信，将他当作胡言乱语的疯子；更怕她信了，却因此陷入困惑、恐惧甚至是被卷入避无可避的风暴之中。

可是———继续隐瞒下去的话，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能持续多久呢？

两年？又或者一年？

“南雁...”杨昭终于开口，声音在狭小的座舱里显得有些干涩。

“你相信...仙吗？”

“仙？”裴南雁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心悦的人送了她珍贵的礼物，此刻的她正沉浸在欢乐的氛围当中，思绪尚未回拢。

她下意识抬头，望向舱外深邃的夜空。

恰好，远处巨大的烟花“砰”的一声炸开。

绚丽的火树银花瞬间点亮了半片天幕，金色、红色、紫色的光点如雨般倾泻而下，映在她清澈的眼眸里，流光溢彩。

烟火的光芒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思考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或许吧...”她慢慢说着。*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目光从璀璨的夜空收回，重新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探究和认真。

“从小就听了很多神仙鬼怪的故事，电视里也总在演，但总觉得...”

她微微歪头，像是在组织言语：

“像是隔着很远的一层雾，很美，很神奇，但...不够真实，书上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老师也说那是古人对未知的想象，所以...”

她顿了顿，语气坦诚且带着现代人特有的务实：

“相信与否，可能...总要眼见为实吧？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很难真正说服自己去笃信。”

“眼见为实...”杨昭低声重复着这西个字，像是抓住了某种关键。

是啊，眼见为实，半年前若不是师父梦中引导，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竟有‘两界’。

他看着她被烟火映亮的、带着一丝困惑却又无比真诚的面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彷佛要将整个夜空的凉意都吸入肺腑，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南雁...”

“嗯。”

他的声音沉静下来，带着郑重，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如果我说，我见过呢？或者说，我...”

裴南雁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看着他异常严肃的表情，那眼神里的复杂让她心头莫名一跳。

“你见过？在...在哪？”她下意识的问，语气里疑惑、玩笑、认真各夹几分。

杨昭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伸出了手，摊开在她面前。

掌心空无一物，然而就在裴南雁更加困惑时，他五指微微向内一拢，指尖似乎有极其微弱、肉眼难以察觉的豪光一闪而逝。

下一秒，一件东西凭空出现在他掌中。

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宝，只是一件质地名贵，裁剪合适的衣衫。

“啊！”裴南雁低呼一声，眼睛瞬间睁大。

她紧紧盯着杨昭手上的衣物，那是她亲自找人定做的，思维停滞了几瞬。

魔术？障眼法？

可是...这距离，这角度...

他刚才的手势根本没有任何遮掩的动作，一股寒意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灼热感，猛地窜上她的脊背。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