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铁骑南下勤王，姚广孝夜谏止兵锋（2/2）

得不偿失！”

“变数…”朱棣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的狂躁和野心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思索所取代。姚广孝的话，如同冰冷的锁链，将他那颗躁动的心牢牢锁住。

书房内，张玉等将领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他们的王爷。

许久。

朱棣紧握的拳头，终于…缓缓地松开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舆图，不再看将领，只是对着姚广孝，声音疲惫：“大师…所言…句句诛心，却也…句句在理。”

他挥了挥手，“张玉。”

“末将在！”

“传令…拔营之事…作罢。各营将士…回原驻地待命。今夜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朱棣眼中寒光一闪，“杀无赦！”

“末将…遵命！”张玉心中一凛，抱拳领命，带着其他将领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朱棣和姚广孝两人。

朱棣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他望着南方金陵城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有未熄的野望，有被强行压下的不甘，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那位病危母后的担忧，以及对那个“祸害”朱顽能否创造奇迹的…期待。

“道衍…”朱棣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你说…那个小混蛋…真能…救回母后吗？”

姚广孝双手合十，立于朱棣身后，黑色的僧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

“阿弥陀佛。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朱顽此人，乃天降异数，搅动命盘。他能否救回皇后，亦是这盘乱棋中…最大的变数之一。殿下，与其此时妄动，不如…静观其变，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朱棣咀嚼着这西个字，望着南方沉沉的黑夜，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