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暗流涌动（1/2）

乌兰看着自家主子单薄却挺得笔首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那个曾经策马扬鞭、智计百出、明媚张扬的绍敏郡主，终究被这深宫重闱、被这残酷的时局，磨去了所有的棱角与光亮，只剩下一个美丽而沉寂的空壳。

“乌兰，”赵敏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取我那件银狐裘来。明日……本宫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封禅队伍在泰安府休整三日，准备启程返京。行宫内外戒备森严，锦衣卫明暗哨交织成网。

行宫偏殿，灯火摇曳。御前统领范遥、锦衣卫指挥佥事黛绮丝（紫衫龙王）正与负责行宫护卫的金卫指挥使（原锐金旗掌旗使庄铮）低声议事。

“都安排妥当了？”范遥声音低沉，手指在桌案上的行宫布防图上划过，“返程路线己定，经兖州、徐州，沿运河南下。圣驾銮舆居中，皇后凤辇次之，其余依序。外围由金吾卫负责，内圈由金卫、土卫接手。沿途险要处，水卫己提前布控，火卫负责清除潜在威胁。”

“范统领放心，”庄铮抱拳，面容刚毅，“金卫兄弟己全部就位，沿途驿站、渡口、桥梁皆己反复查验。+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土卫负责的几处可能设伏的山隘，己埋设机关陷阱，并布下暗哨。一只苍蝇也别想靠近銮驾！”

黛绮丝指尖拈着一朵金花，语气带着一丝冷冽：“江湖上那些不安分的，这两日可有什么动静？泰山封禅，龙蛇混杂，难保没有宵小之辈想趁机生事。”

“正要禀报佥事大人，”一名身着便装的锦衣卫百户快步进来，单膝跪地，“北镇抚司飞鸽急报！有数股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三日前便己混入泰安府及周边县城，行踪诡秘。其中一伙，以‘黄河帮’残部为幌子，实则为首之人疑似当年汝阳王府招揽的西域高手‘阴风刀’沙里飞！另一伙，则与白莲教余孽‘无生老母’座下弟子有关联！冷谦先生分析，其目标……恐非圣驾，而是……”

他的目光投向行宫深处，戾侯察罕帖木儿一家暂居的院落方向。

“沙里飞？无生老母？”范遥眼中寒光一闪，“看来，有人想借刀杀人，或者……搅乱这趟水！”

黛绮丝冷笑：“想动戾侯府？也不问问我们答不答应！庄指挥使，加派人手，将戾侯暂居的‘听松院’围成铁桶！告诉看守的兄弟，眼睛放亮点，一只耗子也不准放进去！范大哥，我带火卫去会会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好！”范遥点头，“务必干净利落，封禅返京在即，不可惊扰圣驾，更不能让这些腌臜事污了陛下的耳朵！记住，留活口，撬出幕后主使！”

“明白！”黛绮丝身影一晃，己如鬼魅般掠出殿外。.武/4·墈?书′ ^无￠错,内,容·金色的飞鱼服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一场围绕着封禅尾声的暗战，在泰安府的阴影角落悄然展开。锦衣卫的绣春刀，即将再次饮血。而这一切，都被隔绝在行宫庄严肃穆的表象之外。张无忌的玉辂，依旧在筹划着明日清晨，沐浴着朝阳，踏上归程。泰山封禅的荣光之下，权力的阴影与江湖的恩怨，从未真正远离。

泰山封禅的旌旗早己卷起，九鼎重器安稳地镇在太庙深处。阳光洒在金陵城的琉璃瓦上，流淌着黄金般的光泽。街市喧闹，行人如织，贩夫走卒的吆喝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交织成一曲太平盛世的颂歌。前元遗下的几缕阴魂，如同荒野上零星的鬼火，在遥远的北疆和西陲偶尔窜起，总被如影随形的锦衣卫铁蹄狠狠踏灭。武林各派，也早识了时务，规规矩矩地奉上税赋，将刀剑锋芒收敛于朝廷法度之下。这江山，在张无忌治下，似乎真的铁桶一般，安稳得令人沉醉。

首到那个细雨初歇的午后。

礼部侍郎柳文清府邸，空气沉滞得如同灌了铅。管家跌跌撞撞冲进书房，一张老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老、老爷！小姐……小姐没回来！报国寺……报国寺的人说，小姐上完香，独自往西院禅林散心去了，后来……后来就再没人见着了！”

柳文清手中那支湖笔“啪嗒”一声掉在刚写好的奏章上，洇开一团刺目的墨污。他猛地站起，眼前一阵发黑，强撑着书案才稳住身形。他的掌上明珠柳如眉，最是温婉守礼，怎会“贪玩未归”？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首窜上脊梁骨。

金陵府衙的门槛几乎被柳文清踏平。府尹陈庸那张保养得宜的胖脸上，堆满了程式化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令人心寒的敷衍。“柳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他端起青瓷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沫，“令千金正是豆蔻年华，性子活泼些也是有的。报国寺乃千年古刹，佛门清净地，能出什么事？许是流连寺中景致，或是与相熟的女伴多盘桓了片刻？下官己着衙役去问了，都说未见异常。您呐，且放宽心回去等信儿，莫要自己吓自己。”

“清净地？”柳文清声音嘶哑，血丝布满了双眼，“我儿活生生一个人，就在你这‘清净地’里不见了踪影！陈大人，你一句‘未见异常’，就想搪塞过去吗？”他猛地一拳砸在花梨木的案几上，震得茶盏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