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信封（1/2）

迪克后退了一步。·s·a_n,y?e?w~u/.+n¨e~t′

他环视一周，看到了提姆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布鲁斯的身后。

迪克不知所措的目光投向提姆，却在提姆脸上看到了和布鲁斯相似的神情，他的眼神和迪克的眼神接触了一秒，随后垂下眼眸移开了视线。

“布鲁斯？”迪克张了张嘴，从嗓子里沙哑的喊了一声布鲁斯的名字，但布鲁斯没有说话。

他把目光转了一圈最后惊慌的定格到杰西卡身上。

杰西卡叹了一口气，上前拍拍迪克的肩膀：“接受吧，迪克。”

迪克的眼圈开始有点泛红，他的眼睛盯着杰西卡，脸上的惊慌和恳求还没褪去，杰西卡脸上的平静让他对接下来的话感到胆怯。

杰西卡看着迪克轻轻的开口：“就像我们知道你们的行为轨迹一样，布鲁斯怎么会猜不到我们会做些什么呢。”

“什么？”迪克艰难的问出了声。

“还记得你们进宴会看见我的时候吗？”杰西卡帮助迪克回忆道：“托尼朝布鲁斯走去的时候，布鲁斯也在制造破绽给托尼把他拦住的机会。”

在场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布鲁斯，他沉默的站在那里，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赞同。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他单独站在这里的时候。”杰西卡的话拉回了他们的目光：“我是绝对、以及肯定的不会找他。”

“但托尼不一样，他知道我一定会去找托尼。无论是作为宴会的主人，还是斯塔克家族的新成员，我一定且必定会和托尼汇合。”

“所以他制造自己和托尼单独在一起行动的机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不论是用“草包”形象吸引人群的目光，还是故意借此和托尼较劲都是在拖延时间。(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

“无论怎样，只要吸引人群的注意力就可以了，人们一时半会不会散去，那他就依旧有和托尼相处的时间，以此静待到我的到来。”

“我说的对吗？布鲁斯。”杰西卡的眼眸缓缓抬起，准确无误的定格到布鲁斯身上。

他从迪克的身旁走出，完全的首面着布鲁斯：“你的目的达到了。”

“说些什么，布鲁斯。”杰西卡平静的说道。

“杰西卡……”布鲁斯张了张嘴，他看上去有无数的话语拥到嘴边，但在最后一刻因无法组织的语言，混乱的咽了下去。

杰西卡能从他身上闻到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

布鲁斯无法诉说的话通过层层叠叠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蔓延了几乎整个宴会的愧疚与痛苦，包裹着挣扎着的冷静，源源不断的向杰西卡输送着。

可他走了那么多步，站在杰西卡的面前，却最终依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布鲁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杰西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其实只是想找个借口过来看我。”

“放手吧，布鲁斯。你来之前就己经做好准备了。”他的目光在柔和的灯光下安静的抵达布鲁斯的身边。

“我知道你还在乎我的。”他看着布鲁斯说。

布鲁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孩子，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又清晰地在布鲁斯的耳边响起。_x,s+h!a¨n+j~u-e^./c￠o/m!

“但是不了，布鲁斯。”

他像是终于写下一封信，郑重的贴上邮票，经过漫漫岁月终于邮寄到了布鲁斯手里。

被岁月蹉跎过无数次的信件变得伤痕累累，唯有泪痕还清晰的残留在上面。

杰西卡走近布鲁斯。

他把手轻轻搭在布鲁斯的手上，那股暖流再次从布鲁斯和他皮肤相接触的地方流动而来，布鲁斯一惊，瞬间抽回手。

但己经晚了，伤势转换己经完成了。

“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布鲁斯。”杰西卡抬头看着布鲁斯：“哥谭不能没有你。为我耽误时间是不值得的。”

布鲁斯看着他，一瞬间他身上复杂到庞大的情绪涌出来，但几乎每一条都在反驳杰西卡说的话。

“嘘。”杰西卡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打断了布鲁斯的思绪：“我知道你会说我是值得的，我也知道我是值得的。”

“但这个前提是建立在重视我的人心中，我是第一位。”

“所以这个问题是不成立的。”杰西卡微笑起来，他的神情中没有带着任何一丝勉强的意味，只是纯粹的微笑着。

“和哥谭相比我是不值得的，和你值得拯救的人们相比，我的重量轻如鸿毛。”

“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有分量的。但布鲁斯，去看看哥谭的人们吧，他们比我更值得。他们更值得被你托举起来，和生命相比，我就是不值得的。”

他的话像是飘落的羽毛一样轻盈，但落在布鲁斯的心中却沉重的几乎压垮他。

“不用担心我，布鲁斯，我现在很自由。得不到的我会自己去找，而我己经找到了。”杰西卡情不自禁地为这句话微笑起来：“我所爱的人还爱着我，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