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另一个世界（2/2）

：“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我记得，我记得他……”

克拉克忽然顿住了，有眼泪突然从他的一滴一滴的，争先恐后的从他的眼眶中冒了出来，他抬头嘴巴张张合合了很久，最后用干涩的声音说：“他……他去世了。”

陆陆续续的片段从他的记忆里拼凑起来，最终完整的在他记忆里展现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布鲁斯？”克拉克忍不住用颤抖的声线询问道。

布鲁斯看向托尼，显然对方比他们更早恢复记忆。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托尼冷笑一声重新摔进沙发里，他抬头双手捂住眼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们离开了，所以我们被压制的记忆也就恢复了。”

“我们世界重启过。”他充满恨意的吐出这句话。

“具体的情况我不会告诉你……”托尼突然梗住了。

离别前夕无数关于痛苦真相的回忆，悉数涌了上来。

杰西卡还脸上残留着泪痕，但她依旧微笑的看着他。她和艾拉的双手紧握着，站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面前。

明明近在咫尺，却是他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

她们面对死亡的态度那么淡然，温柔的话语重叠在一起，在他耳边交织着，轻盈的就像是歌曲的旋律。

那么沉重的话题却被她们用诗歌般的语言描述着，轻轻的飘落在他的耳边，温柔的将他的眼泪擦落。

但她们的眼泪却滴落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那么滚烫，那么悲伤。

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他的孩子，他的星星。

他的女儿们。

她们即将回归天际，但他却无能为力。

他在一天之中同时失去了两个女儿。

……他再一次失去了她们的踪迹。

有眼泪流了出来，托尼浑然不觉，他凶狠的盯着布鲁斯：“我知道你一定会继续去调查，也一定会找到真相。但是布鲁斯。”

明明他在流着泪，但那张像是人类在失独后又再次失而复得后只剩下野性的脸，无端让人生出恐惧。

托尼的嗓音低沉：“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拦你，将真相隐藏起来，这是我对他们做出的交代。”

“尽情去做吧，布鲁斯。”

“因为我也会……”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死死盯着布鲁斯：“尽情的阻止你。”

“托尼……”克拉克着急的想说些什么，布鲁斯抬手阻止了他。

“不用了。”低沉的响起，布鲁斯凝视着托尼，托尼也紧盯着他。

布鲁斯沉默了一小会，他突然转身就走。克拉克赶紧冲托尼打了一声招呼后跟在他身后：“布鲁斯，布鲁斯？”他小声喊道。

布鲁斯没有理会他。

不断的有讯息发送到他的手机上，屏幕亮亮暗暗，但他谁都没有理会，只是大步向前走。

就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摇。

他会找到真相，他会找到他。

只需远远的看一眼他，将他的去处埋藏在心底就好。

这样就好。

但在此之前。

布鲁斯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头顶的监控，那里轻微的移动了一下，跟随他的步伐转换着视角。

布鲁斯收回目光。

他要先应付一个难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