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诗惊朝堂·暗刃西指（下）（1/2）

**地点：吐突承璀私邸·密室**

**时间：当夜**

烛光昏暗，映照着吐突承璀扭曲的面容。·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他面前跪着一个全身裹在黑色劲装中、只露出一双死寂眼睛的身影，气息阴冷如毒蛇。

“听见了？‘秦王’！‘陇右道行军大总管’！好大的恩典！”吐突承璀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嫉恨与疯狂，“陛下被那些狂歌和刁民逼得让步了！但军械，还在咱们手里卡着！武元衡那老狐狸去了，未必是坏事……但他若真被李琰唬住，或者被那些商贾收买，回来替李琰说话……”

他猛地盯着黑衣人：“‘鬼刃’，该你动身了。跟着武元衡的仪仗，混进陇右。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吐突承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蜜蜡封得严严实实、仅有拇指大小的玉瓶，瓶身透着一种不祥的幽绿色泽。他小心翼翼地递给黑衣人，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找到机会，把这个……下到李琰的饮食里。此乃‘相思断’，无臭无味，入水即融。中者初时如同风寒，三日后心肺俱焚，神仙难救！记住，要做得干净，像一场意外。-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李琰一死，安西河西群龙无首，那些胡骑必生乱子！陛下才能名正言顺地派人去‘接管’！到时，陇右的金山，丝路的财源……哼！”

“鬼刃”沉默地接过玉瓶，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那幽绿的瓶身，毫无波澜。他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只微微颔首，身影便如鬼魅般融入密室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吐突承璀看着空荡荡的密室，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夜枭般的低笑。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李琰，任你有惊雷万钧，也挡不住这来自阴影的致命毒牙！

**地点：河州·安西河西大都护行辕**

**时间：数日后**

李琰看着手中那份由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朝廷诏书抄本，以及崔琰整理的关于长安《陇西行》传唱、万民热议的详细报告，脸上没有任何封王拜将的喜色，反而眉头微蹙。

“‘秦王’……陇右道行军大总管……”李琰指尖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陛下这手，软中带硬啊。重爵高官，是安抚，也是枷锁。将我抬得越高，朝廷日后若想动手，名义上就越顺。!精\武-小!说*王~ ′首?发\”

崔琰忧心忡忡：“王爷明鉴。更麻烦的是军械。武元衡此人，学生有所耳闻，乃陛下心腹，行事干练，刚正却也……固执。他持节前来‘勘察’，摆明了是不信我军报所言，要亲眼看看咱们的底牌，尤其是‘惊雷’虚实和陇右防务。他若回朝说一句‘李琰军容甚盛，无需多助’，朝廷便更有理由卡住命脉了！”

“还有，”崔琰压低声音，“长安不良人密报，吐突承璀府邸近日有不明身份的顶尖高手出入，行踪诡秘，恐对王爷不利！武元衡的仪仗，便是最好的掩护！”

李琰眼中寒芒一闪，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跳梁小丑，终于按捺不住了？明枪暗箭，来得正好。”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大陇右舆图前，目光锐利如刀：“武元衡要来，那就让他好好看看！阿土！”

“在！”阿土立刻应声。

“‘惊雷’二型炮，立刻从姑墨秘密转运至渭源前线预设阵地！炮位伪装好，未经本王手令，一炮不许响！但要让武元衡‘偶然’看到炮身！看到那些‘星蓝铁’矿渣！看到它有多‘笨重’！有多‘依赖特定地形’！”李琰的指令带着深意。

“明白！”阿土瞬间领会，这是示敌以“弱”，隐藏真正的机动性和改进方向。

“雷万春、拔野古、阿史那！”李琰继续下令。

“末将在！”三人肃立。

“着你三人，率本部精锐，即刻东出！目标——廓州（化隆）、渭源！仗要打得漂亮！既要显我军威，让武元衡看看咱们将士的勇猛！更要‘损失惨重’！多报战损！多要抚恤！让武元衡亲眼看看，没有朝廷的精良军械补充，咱们的将士是如何用血肉之躯，顶着吐蕃的强弓硬弩冲锋的！”李琰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的算计。

“啊？这……”雷万春一愣。

拔野古和阿史那也面面相觑。

“照做！”李琰不容置疑，“不仅要‘损失惨重’，缴获也要‘微薄’！让武元衡带回去的奏报里写满‘将士浴血’、‘甲胄残破’、‘箭矢匮乏’！要哭穷！哭得越惨越好！但渭源，必须给本王稳稳拿下！作为迎接‘天使’的贺礼！”

“末将……遵命！”三人虽然不解，但出于对李琰的绝对信任，还是凛然领命。

“崔琰，”李琰最后看向自己的谋主，“河州城内，万民归附的景象，给本王做足了！那些吐蕃降官、归附羌酋，让他们穿戴整齐，多备些‘万民伞’、‘归籍册’！等武元衡到了，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人心归唐’！至于粮秣布匹……照单全收，大张旗鼓地分发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朝廷的‘恩典’到了！”

“学生明白！”崔琰眼中精光闪动，己完全领会了李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