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第1章 平安堂(2/2)
和下水都检查了,满意得不得了,说下午就让总公司的人来签约。结果下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说他女儿放学回家,平白无故地就在铺子门口摔了一跤,把门牙都给磕掉了。他老婆找了个“大师”来看,说这铺子“煞气重,克小儿”,门口有“不干净”的东西在“守门”。
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最离谱的是那个想开酒吧的古惑仔。定金都交了,合同也签了,就差最后交钥匙了。结果第二天,他鼻青脸肿地跑来,哭着喊着要把定金要回去,说他昨晚回去的路上,被十几个举着花圈纸马的“同行”给堵了,说他过界了,要是在这儿开酒吧,就让他天天晚上“客满”,来的还全都是不用给钱的“客人”。
这么一折腾,平安堂“不干净”的名声就在这片儿彻底传开了。中介见了我都绕着走,好像我身上带着瘟疫。我算是彻底没了辙,只能不情不愿地暂时守着这家破铺子,心里盘算着,等风声过去,再想办法出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混了过去。白天,我无精打采地接待一些为家中逝者操办后事的街坊邻里,卖点香烛纸钱。听着他们讲述那些生离死别的故事,我心里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机械地收钱、找钱、打包。这行当虽然晦气,但好在收入稳定,也算是饿不死。
晚上,我就拉下那扇沉重的绿色卷帘门,在铺子后头那个用布帘隔开的小隔间里,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一张吱呀作响的行军床,一个煮泡面用的电磁炉,还有一台可以看VCD和打盗版红白机游戏的老旧电视机,就是我的全部天地。
那天晚上,我又是在打《魂斗罗》。熟悉的8-bit音乐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屏幕上的小人不停地跳跃、开枪,30条命很快就见了底。我烦躁地丢下手柄,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多。
正盘算着是不是该煮碗泡面当宵夜,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白天在整理货架最顶层的时候,我从一堆积满灰尘的杂物里,翻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盒子。那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入手很沉,上面还贴着一张已经发黑的黄纸符,符上的朱砂早已褪色,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当时我没在意,随手就丢在了柜台底下。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把盒子拿了出来,费了点劲才把那张黄纸符撕掉。盒子没有锁,我轻轻地打开了它。
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金条或者房契,而是一捆包装得很古怪的香。
这香比市面上常见的香要粗上不少,颜色是那种深褐色,像是混了泥土。香体上还能看到一些类似草药的细小颗粒。我拿出一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檀香的甜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只有一股淡淡的、类似烧焦纸张的烟火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泥土的腥气。
在香的旁边,还附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用毛笔字写的小纸条,纸条的边缘似乎还被火燎过,留下了不规则的焦黑色。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问心香”。
“问心香……”我念叨着这个名字,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我想起了爷爷遗嘱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午夜之后,燃香断事,不可多言”。
难道指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心里一阵发毛,一种说不清的寒意从脚底板顺着脊椎一路窜上了天灵盖。我甚至觉得,手里这捆香,不再是普通的香,而像是某种沉睡的、不祥的生物。
但随即,我又自嘲地笑了笑。肯定是阿公以前用来忽悠那些有钱人的“特供产品”,搞得神神秘秘的,才能卖出高价。我把问心香丢回盒子里,塞回柜台底下,决定不再理会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又开了一局《魂斗罗》,试图将刚才那点不舒服的感觉从脑子里赶出去。游戏里的枪炮声很大,我把音量调到了最大,玩得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通了一关,正准备喘口气,却突然感觉到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那种感觉很诡异,不是单纯的没有声音,而是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棉花给吸走了。连窗外油麻地夜市的喧嚣,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墙上的老式挂钟。
老旧的挂钟秒针“咔哒、咔哒”地走着,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异常清晰刺耳,像是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时刻倒数。我眼睁睁地看着,分针艰难地、一格一格地跳动,最终与时针重合。
时针,正不偏不倚地,稳稳地指向了最顶端的那个数字——“12”。
不想错过《午夜香堂:我当掌柜那些年》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