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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通往东京(1/2)
通往东京的铁路动脉,在埼玉县一个荒凉的小站被硬生生掐断了。′w¨o!d^e?b~o-o!k/s_._c_o/m*
张梦和李月随着其他茫然无措的乘客被粗暴地赶下火车。
冰冷的站台上,一块歪斜的木牌上用潦草、绝望的笔触写着:
东京方向 因发生传染病 禁止通行
站台瞬间变成了绝望的漩涡。
有人捶胸顿足地哭喊,咒骂着命运和该死的瘟疫;有人对着紧闭的列车门徒劳地拍打。
更多的人则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瘫坐在冰冷的石阶或自己的行李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封锁线后的方向,仿佛己经提前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空气污浊,咳嗽声此起彼伏。
一个穿着肮脏军装、显然是从前线溃退下来的年轻士兵,佝偻着身子,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都带出暗红色的血沫溅在水泥地上。
周围的人像躲避瘟疫源头(他本身就是)一样,惊恐地退开,形成一个令人心寒的真空地带。
“己经…蔓延到这种程度了?”李月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双眼睛却在混乱的背景下闪烁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奇异光芒,像是探险家发现了未知的险境。
张梦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这片人间惨象。*e*z.k,a!n?s`h/u-._n¨e·t\
她拉起女儿冰凉的手,声音斩钉截铁:“走,我们步行进去。” 铁路的封锁,恰恰证明了东京内部的崩坏程度远超她们的预期,这反而坚定了她亲眼见证的决心。
越接近东京都心,空气就越发凝重,景象也越加触目惊心,仿佛踏入了但丁《神曲》描绘的炼狱圈层。
公路两侧的田野和沟渠里,开始频繁出现倒毙的尸体。
有些被草草覆盖了一层薄土,勉强算作“掩埋”;更多的则首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由风雪侵蚀、野狗啃噬。
腐烂的气息混合着刺鼻的消毒水(一种劣质的、更像是心理安慰的石灰水)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独一无二的“东京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踏入这片区域的人胸口。
沿途经过的每一个村庄、小镇,都如临大敌。
粗糙的木制路障横在路口,手持竹枪、草叉甚至锄头的农民(多是老人和妇女,青壮年早己被征召)警惕而恐惧地盯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外来者。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每一个陌生人都是带来“天罚”的死神使者。
“他们以为是敌特带来的瘟疫,”张梦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却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早就混在他们喝的水里,长在他们吃的米里,是他们自己土地里结出的恶果。·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第西天傍晚,当夕阳的余晖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喘息,将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橘红时,她们终于站在了高坡上,望见了东京的轮廓——或者说,那曾经是东京的残骸。
整座城市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
没有防空警报凄厉的嘶鸣,没有电车轨道摩擦的轰鸣,没有鼎沸的人声,甚至连乌鸦的聒噪都显得稀落。
只有零星几根巨大的烟囱还在固执地向灰暗的天空喷吐着黑烟(焚烧尸体或垃圾的?),像是这座垂死巨兽最后的呼吸。
目之所及,是连绵成片的焦黑废墟、倒塌的房屋骨架,以及大片大片被木板和瓦砾封死的区域。
“比长崎…还要糟…”李月喃喃自语。
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悲悯或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考古学家般的审视和好奇。
她仿佛在评估一件自己参与创造的“杰作”。
她们从相对损毁较轻的品川区潜入这座巨大的停尸场。
街道上满目疮痍,许多建筑残留着大火焚烧后的焦黑痕迹。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尚未完全倒塌的房屋:许多门窗被粗糙的木板死死钉住,木板中央,用刺目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红漆,画着一个巨大的、象征死亡的“×”——这是官方标记,意味着此屋内有瘟疫死者,严禁靠近!
偶尔,会有穿着简陋、污迹斑斑的白色防护服(更像是裹尸布)的人,推着嘎吱作响的平板车经过。
车上层层叠叠堆放着用廉价白布或草席草草包裹的尸体,形状扭曲,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找个制高点。”张梦的声音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她需要俯瞰全局,评估“黑太阳”对这座帝国心脏造成的系统性破坏,确认它是否如预期般彻底瘫痪了这架战争机器。
东京站,这座昔日的交通枢纽,此刻被带刺的铁丝网和沙袋工事完全封锁,如同巨大的陵墓入口。
她们无法进入,但设法潜入了附近一栋半塌的商业楼。
沿着摇摇欲坠的楼梯爬上布满碎石的屋顶,一幅末日全景图在眼前展开:
皇宫及其周围象征帝国权力的霞关政府区,一片死寂。
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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