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果吃不饱饭怎么办？那就卖画为生吧（2/2）

卡尔的话，像一把淬火的尖刀，捅开了他用乐观和首率伪装起来的伤疤。

那些在战场上倒下的身影，那些被遗忘的承诺，那些无处安放的忠诚与愤怒，瞬间将他淹没。

“为了祖国……”

他喃喃自语，这句曾被他喊过无数次的口号，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掏出钱买下了一幅描绘着金色麦田的画，然后像逃离一般，快步消失在风雪里。

接下来的几天，卡尔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摆摊。

他身边渐渐聚集起了一些人。

有和他一样脱下军装的退伍士兵，有在工厂倒闭后失去工作的工人，还有眼神迷茫的年轻学生。

他们围在卡尔的身边，听他抨击时弊，听他描绘未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安静下来倾听的力量。

他从不劝说这些人买画。

因为总会有新的路人被他的话语吸引，然后沉默地买走一幅画，留下足够他生活很久的钱。

十几个人，不算多。

但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里，这小小的火苗，在风雪中，己经足够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