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很难说，但有的时候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面（1/2）

汉斯总理府的空气沉闷得能拧出水来。\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午后的阳光，只留下一室昏暗。

雪茄的冷灰味混合着旧纸张的霉味，钻进鼻腔，令人头痛欲裂。

总理赫尔曼用指节用力按压着太阳穴，桌上摊开的文件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鲁尔被占领，国家的心脏被人扼住。

赔款的压力如同山峦，压得整个国家喘不过气。

民众的怒火在街头燃烧，红色党派的鼓噪不绝于耳。

他的政权，就像一艘在风暴中即将解体的破船。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秘书官迈着谨慎的步子走了进来，他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份电报。

“总理先生，约翰国首相安德鲁先生的急电。”

赫尔曼疲惫地抬起眼皮，松开按压太阳穴的手。

“念。”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秘书官清了清嗓子，用平稳的语调读出电文。

“致尊敬的总理先生。约翰国与白头鹰国将坚定地与汉斯站在一起，我们正通过一切外交渠道向高卢施加最大压力。请贵国政府务必坚持，我们绝不容许汉斯的主权与独立受到侵犯。”

电报的内容在沉闷的办公室内回响。

赫尔曼的眼中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欣喜，反而是一种深沉的算计。

约翰牛的承诺。

白头鹰的压力。

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筹码，远水解不了近渴。

但他从中嗅到了一丝机会。

高卢人要钱，要煤，要钢。

那就一分钱、一块煤、一吨钢都别给。

“宣布下去，政府采取消极抵抗政策。”

赫尔曼的声音恢复了一点力气。

“所有的工厂停工，所有矿山停产，仅仅保留必须的生产，用于维持社会的运转。/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拒付一切赔款。”

秘书官的笔尖在记事本上飞速滑动。

赫尔曼的目光再次落回桌上那份关于国内骚乱的报告，一个名字忽然跳进他的脑海。

卡尔·冯·布雷斯特。

他想起了这个年轻人，不是因为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党派，而是因为一篇小说。

几个月前，他在一份不起眼的文学杂志上读到一篇短篇，作者正是卡尔。

小说精准地描绘了一个工业区被外国军队占领后，国家陷入瘫痪，民众在绝望中被极端思想点燃的景象。

当时只觉得是危言耸听的文学幻想。

现在看来，那简首就是一份写给未来的剧本。

这个年轻人，有着野兽般的政治首觉。

“那个汉斯人民共和党，他们的领袖，卡尔·冯·-布雷斯特，现在是什么情况？”

秘书官愣了一下，迅速翻动着手里的资料。

“总理先生，布雷斯特的党派最近活动频繁，在各地组织示威，抗议鲁尔被占，他们的口号很……激进。”

赫尔曼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

“给他们一些支持。”

他轻声说道，仿佛怕惊动了空气中的某些东西。

“以某个私人基金会的名义，给他们一笔资金。”

“告诉他们，政府需要看到民众更强烈的抵抗意志。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用他们的手，去执行我们的消极抵抗政策。”

秘书官的笔停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总理。

利用这些极端的在野党？

这是在与虎谋皮。

赫尔曼看穿了他的疑虑。

“一把刀，用在敌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取决于握刀的人。^s^a?n?g_b/o\o+k!.`c?o·m?”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现在，我需要这把刀，去捅向高卢人。”

几天后，同样的公寓房间。

空气中飘散着廉价咖啡的苦涩香气。

卡尔站在窗边，看着街上巡逻的警察队伍，他们的步伐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克劳斯组织的示威游行卓有成效。

抗税运动也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整个国家的秩序，正在按照他的剧本，一步步走向崩坏。

房门被敲响，马克西米利安推门而入，他侧过身，为身后的人让开道路。

一个穿着得体三件套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西十岁上下，气质温文尔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与这个混乱的时代和这间简陋的公寓格格不入。

“卡尔·冯·布雷斯特先生。”

男人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我是阿尔布雷。”

汉斯政府内政部次长，阿尔布雷。

卡尔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个人的资料。一个温和的改良派，旧秩序的守护者。

他居然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