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权相害取其轻罢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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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联合政府。”

“哦？”

卡尔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摆出一个饶有兴致的倾听姿态。

他的心里却在冷笑。

联合政府？

说得好听。

不就是看到自己一家独大，害怕被彻底清洗，所以想跑过来分一杯羹吗？

“卡尔先生，你的政党赢得了最多的选票，这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宪法，你有权组建内阁，你，将成为汉斯的新一任总理。”

阿尔布雷的语气充满了诚恳。

“这是你应得的荣誉，也是人民的期望。”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卡尔的反应。

卡尔面无表情。

他知道，真正的内容在后面。

果然，阿尔布雷话锋一转。

“但是，你也知道，一个只有西成支持率的政府是不稳定的。议会里的反对声音，会让你的任何一项法令都寸步难行。”

“更何况……”

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

“高卢人、约翰人，还有大洋彼岸的白头鹰，他们都在看着。他们害怕一个过于‘强大’的汉斯，更害怕一个无法预测的领袖。”

这句话，如同毒蛇的尖牙，精准地刺向了卡尔的软肋。

这才是阿尔布雷真正的底牌。

不是议会里的那些席位，而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外部势力。

卡尔的内心涌起一股怒火。

这些该死的政客，国难当头，不想着如何一致对外，反而拿着外国人的威胁来要挟自己的同胞。

何其可悲。

何其可恨。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卡尔不想再听他绕圈子，首接切入了正题。

阿尔布雷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我们民主党，愿意全力支持你成为总理，支持你的内阁。”

“作为交换……”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总统的位置，必须由我们的人担任。”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卡尔的瞳孔猛地收缩。

总理，总统。

一个负责行政，一个象征国家元首，并且在关键时刻拥有解散议会、任免总理的最终权力。

阿尔布雷这是要给他套上一条名为“总统”的缰绳。

让他成为一个权力巨大，却随时可能被掀翻在地的跛脚总理。

一股被愚弄的挫败感和愤怒，瞬间冲上了卡尔的头顶。

他几乎要当场发作。

他才是胜利者。

他才是那个肃清了叛乱，为这个国家带来希望的人。

凭什么要被一个手下败将如此掣肘？

“不可能。”

卡尔的声音冷得像冰。

“总统的位置，必须通过全民选举产生。这是我们党的竞选承诺。”

“人民选举的，是你，冯·卡尔。而不是总统这个职位。”

阿尔布雷寸步不让。

“民众需要的是一位强有力的领袖来带领他们走出困境，是你，不是别人。但这个国家，同样需要一个‘稳定阀’，一个能让国内外所有势力都安心的符号。”

“我就是那个符号。”

阿尔布雷坦然地迎着卡尔的目光。

“有我在总统的位置上，高卢人不会轻易撕毁和平条约，约翰人的舰队会退回安全距离，白头鹰的银行家们，也愿意继续为我们提供贷款。”

“而你，卡尔总理，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只要……它不威胁到汉斯的根本。”

这番话，既是威胁，也是诱惑。

卡尔的脑海中，系统正在飞速地演算着两种选择的后果。

【第一选项：拒绝合作。与民主党彻底决裂，强行推动总统选举。成功率：12.6%。触发外部势力联合干预概率：88.4%。触发内战风险：67.2%。】

【第二选项：接受合作。出任总理，让出总统职位。短期内政局稳定度提升90%。获得系统奖励：‘蛰伏的雄狮’状态，所有内政改革法案通过率提升20%。】

冰冷的数据，残酷的现实。

卡尔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

他拥有撕碎一切的力量，却被无形的栏杆死死困住。

这种无力感，比战场上的任何一次失败都让他感到屈辱。

他看到了阿尔布雷眼底深处的那一丝得意。

这个老家伙，算准了自己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饮下这杯苦酒。

卡尔缓缓地松开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

至少现在没得选。

想要实现那个最终的目标，他需要时间，需要权力。

哪怕是打了折扣的权力。

“好。”

他从牙缝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