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进军莱茵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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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被那股席卷全国的狂热扭曲了。

莱昂·费舍尔的办公室里，百叶窗关得严严实实，只漏下几缕尘埃飞舞的微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雪茄混合着旧纸张的慵懒味道。

他仰躺在椅子上，双脚毫无仪态地架在办公桌上，手里正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开合之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这声音是房间里唯一的节拍。

门被推开了，没有敲门声。

维克多·雷诺的身影被门口的光线勾勒成一个漆黑的剪影，他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精准而无声。

“命令。”

维克多的声音没有温度，像冬日里结冰的石头。

莱昂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那“咔哒”声停了。

“说。”

“‘晨曦’行动，即刻启动。”

“所有单位，于今日十八时整，跨越莱茵河东岸非军事区界线。”

莱昂架在桌上的腿，慢慢放了下来。

他坐首了身体，那双总是带着嘲弄与倦意的眼睛，此刻像被擦亮的刀锋。

“这是真的？”

这不是疑问，而是一种夹杂着惊叹的确认。

维克多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份盖着最高密级红色火漆印的文件放在桌上。

文件很薄，薄得像一片枯叶。

它的重量，却足以压垮一个帝国。

莱昂的手指拂过那冰冷的火漆，没有打开。

他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撕毁凡尔赛条约是一回事，那是对过去的咆哮。

进军莱茵兰是另一回事，这是对未来的宣战。

“高卢人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莱昂喃喃自语。?1\3?x!s!.~n¨e`t·

“他们只需要六个小时，就能让他们的坦克开上科隆的街道。”

“执政者说，他们不会。”

维克多冷硬地回答。

莱昂忽然笑了，是一种混合着荒谬与兴奋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百叶窗。

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

楼下，街道上的人流依旧，人们为了一份工作，为了一块面包而奔波，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当成筹码，推上了赌桌。

“一场豪赌。”

莱昂的声音里，慵懒尽去，只剩下猎人发现猎物时的锐利。

“用整个汉斯的命运，去赌高卢人那群政客的胆量。”

“赌他们宁愿吞下屈辱，也不愿再死上一百万人。”

他转过身，看着维克多。

“通知维尔纳那个蠢货，让他的人控制好秩序。”

“我可不想胜利的游行，变成一场踩踏事故。”

维尔纳·里希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站在一辆装甲车的指挥塔上，冰冷的风灌入他的领口，却让他感觉无比畅快。

他身后，是钢铁的洪流。

第一装甲师的坦克履带碾过边境线上的石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块刻着屈辱条约的石碑，在履带下碎裂，崩解。

士兵们的脸上没有狂热，只有一种被压抑了十年的、冷峻的肃穆。

他们是这个国家最精锐的战士，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去战斗，而是去挑衅。

他们是执政者伸出去的拳头，悬在整个欧洲的头顶。

路边，最初是一片死寂。

莱茵兰地区的民众，从窗户后面，从门缝里，用恐惧与茫然的眼神看着这支不打任何招呼就闯入的军队。,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无声地流淌。

她害怕战争再次降临。

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却从他父亲的身后挣脱出来，他手里挥舞着一面用床单画成的、歪歪扭扭的帝国旗。

他的喊声清脆而响亮。

“欢迎回家！”

这声呼喊像一颗火星，点燃了压抑己久的干柴。

沉默被打破了。

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们脸上的恐惧，慢慢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所取代。

有人开始鼓掌。

掌声从稀稀拉拉，变得震耳欲聋。

鲜花从楼上的窗户里抛洒下来，落在冰冷的坦克装甲上。

维尔纳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他的方向，挺首了胸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泪水在他的脸颊上纵横。

维尔纳深吸一口气，举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怒吼。

“为了祖国！”

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这股声浪，跨越了国境线，传到了世界的耳朵里。

高卢，议政厅。

水晶吊灯下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国防部长的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