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进军莱茵兰!（2/2）

他几乎是把电报拍在桌子上。

“这是入侵！是战争行为！”

“我们的军队就在边境！只要总统一声令下，我们可以在二十西小时内，把他们的先头部队碾碎！”

总理的脸色灰败，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眉心。

“然后呢？碾碎了他们，然后呢？”

他的声音沙哑。

“向柏林进军吗？为了莱茵兰，再打一场世界大战？再让我们的年轻人去填满凡尔登的泥潭吗？”

“可我们的尊严呢？条约的效力呢？”

“尊严不能让面包店里摆满面包，也不能让失业的工人回到工厂。”

一个议员低声说。

整个议会陷入了争吵，互相指责，却没有任何人敢于下达那个最简单，也最沉重的命令——“开火”。

约翰国，首相官邸。

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却没有给房间带来多少暖意。

外交大臣端着一杯红茶，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

“一群野蛮人，总喜欢搞这种戏剧性的场面。”

他的语气里满是鄙夷，却没有多少紧张。

首相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高卢人是什么反应？”

“像往常一样，大喊大叫，但什么都不会做。”

外交大臣放下茶杯。

“说到底，汉斯人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后花园。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为了高卢人的安全感，让女王维多利亚的士兵流血。”

“给柏林发一份措辞严厉的抗议照会。”

首相做了决定。

“但是，也要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作为调停人，促成双方的对话。”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前提是，他们不能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这是一种默许，一种纵容。

白头鹰合众国，白宫。

巨大的办公桌上，一份关于国内失业率的报告，比来自欧洲的加急电报要厚重得多。

总统只是扫了一眼电报的标题。

“我们对此表示严重关切。”

他对秘书说。

“并且敦促有关各方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争端。”

他的目光，己经回到了那份令人头疼的经济数据上。

莱茵兰在哪里，对大多数合众国的人民来说，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地理名词。

它远不如码头上排队领救济汤的人群来得真实。

柏林，总理府。

冯.卡尔.布雷斯特的办公室里，那盘黑白棋还摆在那里。

棋局，己经和他离开时完全不同。

一枚黑色的“兵”，越过了楚河汉界，深入了白子的腹地。

它没有被吃掉，周围的白子反而因为它这一个微小的移动，阵脚大乱，不敢妄动。

克劳斯·穆勒站在他身后，如同雕塑。

“高卢人，正在进行议会紧急辩论。”

“维多利亚人，发来了抗议照会。”

“白头鹰，表示关切。”

克劳斯的声音，平稳地汇报着莱昂送来的最新情报。

卡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棋盘。

他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懦夫的游戏。”

他轻声说。

“他们以为战争是靠条约与恐吓来避免的。”

“却忘了，战争的开关，只掌握在敢于扣动扳机的人手里。”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柏林的夜色，灯火通明。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与骄傲，正在这座城市的空气里发酵、升腾。

“他们输了。”

卡尔说。

“从他们犹豫的那一秒钟起。”

那枚被他捏在指间的棋子，终于落下。

它吃掉了对方一枚孤零零的“马”。

“告诉维尔纳。”

卡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让第一装甲师，在科隆大教堂前，举行阅兵式。”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汉斯的雄鹰，己经重新回到了它自己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