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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途风雪与无声的重量(1/3)
长白山的寒风,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狂暴地撕扯着那辆伤痕累累的卡车。_s?j·k~s*a/p,p~.?c*o?m-厚重的帆布篷被风卷得猎猎作响,发出呜咽般的悲鸣。车厢内,空气凝滞如铅,混杂着刺鼻的血腥、呛人的尘土、苦涩的消毒水味,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疲惫。
张起灵蜷缩在车厢最深处,脸色惨白如纸,几乎与厢壁上凝结的霜花融为一体。他紧闭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疲惫的阴影,呼吸微弱而绵长。一件过于宽大、沾满污迹的羽绒服将他裹住,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一条手臂被临时夹板牢牢固定在胸前,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冰冷得如同寒玉。
念安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紧紧依偎在他未受伤的臂膀旁,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那片刺骨的冰凉。她身上裹着王胖子脱下的厚棉袄,几乎被包成了一个小粽子,只露出一张同样毫无血色的小脸。那双曾经灵动狡黠、盛满对父亲依赖的大眼睛,此刻红肿如桃,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眼底是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深不见底的忧虑。她不敢合眼,固执地用小手死死攥着父亲羽绒服的一角,仿佛那是维系他生命的唯一绳索。
王胖子坐在对面,背靠着冰冷的车厢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鼾声被呼啸的风声切割得断断续续。他脸上也挂了彩,一道凝固的血痕从额角斜划至下颌。即便在睡梦中,他那粗壮的胳膊也下意识地护在身前,保持着一种防御的姿态。吴邪则倚靠在驾驶室后窗的位置,眼神空洞地望着篷布缝隙外飞速倒退的、被风雪模糊的惨白山影。他嘴唇干裂,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支撑着不倒的空壳。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沾染暗红痕迹的青铜碎片——那是终极之地最后的印记,也是惨痛代价的证明。
卡车在崎岖的路面上剧烈颠簸,每一次震动都让张起灵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紧蹙一分。念安的心也随之揪紧,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亲苍白的面容。
“爸爸”她用气声呼唤,嗓音沙哑得几乎失声,带着浓重的哭腔,“冷…吗?”
张起灵没有睁眼,亦无回应。唯有那微弱却持续存在的呼吸,证明他仍在顽强地维系着生命的火种。
终极之地的决战,代价惨烈得超乎想象。为了阻挡那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暴能量洪流,尤其是为了保护那个不顾一切扑向他、试图以身相护的念安,张起灵在强行催动麒麟血与青铜门力量的极限反噬下,承受了近乎毁灭性的冲击。?精¨武!小~说-网, -首¨发-他替念安挡下了致命一击,代价是内脏重创、多处骨折,以及…暂时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这是念安拼死改写的结局中,最令她心如刀绞的部分。他没有遗忘,他记得她,记得所有共同经历的温暖与惊险,记得她哭喊着“不要忘记我”时的撕心裂肺。但他失去了表达的能力,失去了那偶尔吐露的、对她而言如同天籁的短句——别怕、我在、安。
这份沉重的代价,无声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这场逃离风暴核心的归途,显得格外漫长而压抑。
几天几夜的颠簸,如同穿越了生死界限。当卡车终于驶入杭州地界,熟悉的湿润空气夹杂着早春的微寒涌入车厢,也未能完全驱散那股萦绕不散的阴霾与血腥气。车子没有驶向吴邪那临街的、容易暴露的小古董店,而是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处相对僻静、带有独立小院的老宅前——这是吴邪家一处不常启用的祖宅,更为隐蔽,也更安全。
“到了到了!他娘的,总算活着滚回来了!”王胖子率先跳下车,用力伸展着酸痛的筋骨,试图用大嗓门驱散沉闷的气氛,“天真,搭把手!小心点小哥的胳膊!”
吴邪如梦初醒,连忙应声,和胖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挪动张起灵。念安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旁边,小手虚虚地护在父亲身侧,生怕他受到一丝磕碰。
院门打开,一股久无人居的尘封气息扑面而来。然而,就在他们刚将张起灵安置在里屋那张铺着干净被褥的旧式雕花大床上时,院门外传来了两声极其克制、节奏精准的敲门声。
笃,笃笃。
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吴邪和胖子脸色同时一变,瞬间进入戒备状态。胖子抄起门边一根顶门的木棍,吴邪则下意识地把念安护在身后,手按在了腰后藏着的匕首上。
“谁?”吴邪扬声问道,声音充满警惕。
门外传来一个清朗、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力量感的男声:“吴邪,是我,解雨臣。听说你们回来了,带了些东西过来看看。”
解雨臣?!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一丝放松,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疑虑取代。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
门被打开。门外站着的人,一身剪裁精良、纤尘不染的烟灰色高定西装,与这破旧的老宅门庭格格不入。解雨臣长身玉立,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恰到好处的温和微笑,仿佛不是出现在一个刚经历腥风血雨的避难所,而是来赴一场上流社会的下午茶会。/k?a*n^s`h-u_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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