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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囚院闲叙(1/3)
安定城的暑气比雁门稍重些,午后的日头晒得院墙上的爬山虎蔫了半边。!墈`书¢屋. !首.发\这座青砖院落原是前秦宗室的旧宅,三进三出的格局,墙角的石榴树结着青涩的果子,廊下悬着两盏褪色的宫灯,倒有几分清幽。只是院墙高处每隔丈许便有黑衣卫兵肃立,腰间佩刀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无声地提醒着院中人的身份——这里不是避世的园林,而是座体面的囚笼。
正厅里,田丰、沮授、张郃围坐在一张梨花木桌旁。桌上摆着一壶浓茶,三个粗瓷茶杯,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三人脸上的神色。
“说来惭愧,我自诩精通阵法,到头来竟栽在自家算计里。”沮授先开了口,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味苦涩,正合心境。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襕衫,往日束得整齐的须发如今有些散乱,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只是此刻盛满了自嘲,“那日在雁门城外,我见徐庶的指挥台孤立无援,只当是天赐良机,却没料到他竟敢以身做饵,将整个八门金锁阵化作陷阱。”
张郃闷哼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他的佩剑,如今只剩空荡荡的革带。他今日换了件灰布短打,肩甲上的刀痕还没补好,那是被黑虎军围困时留下的。“依我看,不是他胆子大,是咱们太心急了。”他粗声说道,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三百锐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冲高台时连斩二十余人,眼看就要得手……谁能想到那高台上的竟是个替身?”说到最后,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在桌面上磕出闷响。
田丰一首没说话,只是捻着颔下的胡须静静听着。他是最早被押到安定的,比沮授、张郃早了整整半月。这位以刚首闻名的谋士此刻面色平静,仿佛谈论的不是一场关乎河北命运的败仗,而是寻常的军议。“你们俩啊,到现在还没看透。”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徐庶的厉害,从不是单靠阵法。他敢让小兵扮作自己,是算准了沮别驾定会全力攻台;他敢藏在步兵阵里,是料定了张郃将军的锐士冲不破外围防线。这不是赌,是算无遗策。”
沮授闻言一怔,随即苦笑点头:“元皓兄说得是。我当时只想着杀了徐庶便能破阵,却忘了黑虎军久经战阵,即便没了主将,也能凭阵脚支撑一时。反倒是我为了掩护突袭,把七星阵的右翼调空了,给了他可乘之机。”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离火位强攻时,我军的矛兵阵就像被烧断的绳子,根本拦不住……”
“何止拦不住。”张郃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后怕,“坎水位的骑兵从侧后方杀出来时,我身边的锐士都懵了。那伙骑兵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刀光比咱们的玄甲军还快,转眼就把退路堵死了。要不是我拼死冲了两阵,怕是连被活捉的机会都没有。”
田丰端起茶杯,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浮:“徐庶这手‘将计就计’,既解了自身之危,又能一战打垮三万袁军,由此可见晋王倪风其志不在代郡,而在布局整个河北。”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你们想想,他为何不把咱们关入大牢,反而安置在这院落里?每日酒肉不断,卫兵虽严,却从未动过刑讯。\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这话让沮授和张郃都沉默了。是啊,自被押到安定,除了行动受限,他们的待遇甚至比有些郡县的官员还好。昨日张郃随口说想吃雁门的胡饼,今日厨下便端来了热腾腾的胡饼,还配着羊肉酱——那酱的做法,竟和邺城军营里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他想招降咱们?”张郃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不屑,“我张郃生是袁公的人,死是袁公的鬼,想让我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沮授却摇了摇头:“不像。若是想招降,早该派说客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他望着窗外的石榴树,若有所思,“依我看,他是想拿咱们当筹码。袁公性子多疑,咱们三人同时被俘,邺城那边必定人心惶惶。说不定……”他没再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袁绍很可能会以为他们己经降了。
田丰轻轻敲了敲桌面:“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咱们只需守好本心便是。”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渣在杯底积成小块,“我田元皓食袁公俸禄十余年,断不会做背主求荣之事。你们二位若信得过我,便耐着性子在此住下,看看这倪子杰究竟还有什么手段。”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负责看守的卫兵送点心来了。一个青衣小吏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三碟杏仁酥,还有一坛新开封的汾酒。“三位先生慢用,”小吏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这是今日新酿的酒,我家主公说请三位尝尝。”
张郃正要发作,却被沮授用眼色拦住了。沮授对小吏点了点头:“替我们谢过晋王。”待小吏退出去,他才低声道:“何必跟下人置气?有酒有肉,总比在牢里强。”他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液清冽,泛着淡淡的酒香,“来,喝一杯吧。就算是阶下囚,也不能失了河北男儿的气度。”
张郃瞪了他一眼,但终究还是拿起了酒杯。三人碰杯时,杯沿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墙外的卫兵依旧肃立,远处传来安定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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