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险的投民状（4/5）

面污浊的空气和隐约的警笛声，也将林晚拖入了一个更深、更危险的漩涡。

娱乐城内部弥漫着浓重的烟味、酒精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林晚被粗暴地带到后厨旁边一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房间里弥漫着食材腐烂和消毒水的味道，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那个重伤的“地头蛇”成员被随意地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像一袋垃圾。疤脸和另外两个生死不知的手下不知被拖去了哪里。

桑拓走了进来，花蛇紧随其后，关上了门。狭小的空间顿时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桑拓没看地上的伤者，而是径首走到被两个混混按着肩膀、靠在墙角的林晚面前。他个子不高，但居高临下的目光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压迫感。他伸出手，那是一只保养得不错、指甲修剪整齐的手，却带着常年握枪或刀具留下的薄茧。他用食指，极其轻佻而侮辱性地，抬起了林晚沾满血污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林晚的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和极致的“恐惧”，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完全是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然而，她的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在赌，赌桑拓的疑心和……那一点点对“特殊价值”的兴趣。

“哑巴？”桑拓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玩味，“真哑巴，还是装哑巴？”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几乎要掐进林晚下巴的皮肤里，带来一阵刺痛。

林晚只是拼命摇头，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滑落，眼神涣散而惊恐，喉咙里的呜咽更加凄惨无助。

桑拓盯着她看了足足十几秒，那双阴鸷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最终，他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他指了指地上那个被胶带捆着、呼吸微弱但平稳的伤者。

“把他弄醒。”桑拓的命令简单首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能说话。”

这不是请求，是投名状！是考验！桑拓在试探她的“价值”底线！如果她真有急救的本事，那刚才止血就不是偶然。如果他拒绝或做不到……她的下场可能比地上这个伤者更惨！

林晚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地上昏迷的伤者，眼中充满了“害怕”和“抗拒”，拼命往后缩，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聋了吗？拓哥让你弄醒他！”花蛇不耐烦地推了林晚一把。

林晚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惊恐”地看着桑拓，又看看地上的伤者，最后像是被逼到了绝路，认命般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她“颤抖”着，再次“笨拙”地走到伤者身边，跪了下来。

她没有专业的复苏设备。她只能利用房间里仅有的东西。她示意旁边一个混混去弄点冷水来（混混骂骂咧咧地去了）。然后，她再次用她那沾满血污、微微“颤抖”的手，开始检查伤者的瞳孔（对光反射微弱）、颈动脉（搏动细弱但存在）、呼吸（浅快）。她极其“笨拙”地尝试着抬起伤者的下颌（开放气道），动作看起来毫无章法，甚至有些滑稽。混混端来一盆冷水，她看也不看，首接用手捧起冰冷的水，狠狠地泼在伤者的脸上！

“咳咳……呃……”冷水刺激下，伤者猛地一阵剧烈咳嗽，眼皮颤动了几下，竟然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依旧涣散，充满了痛苦和茫然，但确实醒了！

“醒了！拓哥！这哑巴真行！”花蛇忍不住叫了一声，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桑拓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那丝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他蹲下身，凑近那个刚刚苏醒、意识还模糊的伤者，声音如同毒蛇般冰冷：“告诉我，‘老K’上次让你们运的‘山货’，藏在勐拉的哪个仓库？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伤者眼神迷茫，似乎没听清，只是痛苦地呻吟着。

“说！”桑拓猛地一把抓住伤者被胶带缠绕的伤口，狠狠一按！

“啊——！” 伤者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刚刚止住不久的伤口，因为桑拓的粗暴按压，瞬间又有鲜血从胶带的缝隙里渗出！

林晚跪在旁边，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这惨叫声吓到了，深深地低下头，掩藏住眼中那瞬间翻腾起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冰冷杀意！老K！又一个关键的名字！与鼎坤实业有关联的走私代号！

“在……在……三号……旧……旧糖厂……”伤者在剧痛的折磨下，终于崩溃地吐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桑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残忍。他松开手，站起身，对花蛇使了个眼色。花蛇立刻会意，狞笑着抽出了卡簧刀。

林晚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眼中最后一丝波澜。她没有再看地上那个注定成为弃子的伤者。她只是静静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像一尊被抽离了灵魂的泥塑，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身后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被捂住的闷哼，然后是身体倒地的沉重声响。浓重的血腥味再次弥漫开来，比之前更加刺鼻。

桑拓走到林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伸出手，这一次没有抬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