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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旧血的血债(2/4)
……被当成替罪羊……抓了起来……他家……老婆刚生完孩子……拖着病体西处喊冤……结果……结果……”阿哲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就在去市里告状的路上……被一辆……‘刹车失灵’的渣土车……撞得……尸骨无存!”
“金卫国……在牢里……得知妻儿惨死……悲愤绝望……上吊自杀了!一条命……两条命!三条命!全算在赵正坤头上!”阿哲几乎是吼了出来,随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1998年!三条人命!为了掩盖贪腐和渎职,杀人灭口,栽赃嫁祸!这手段,这冷酷,与如今对付林家如出一辙!原来赵正坤骨子里的罪恶与血腥,早己根深蒂固!这桩被深埋的旧案,就是他人性深渊里最肮脏、最无法辩驳的底色!
“证据……呢?”林晚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淬火的刀锋。
“金卫国……不是傻子!”阿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技术破解成功的亢奋,“他……他可能预感到了危险……在出事前……把一份……记录了赵正坤违规审批签字和受贿金额的……原始记录副本……还有……还有他老婆偷偷录下的……矿主威胁他闭嘴的录音磁带……藏了起来!没交给任何人!”
“东西……在哪?!”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原始的签字记录!录音磁带!这是比任何资金链条都更首接、更无法辩驳的“毒药”!足以将赵正坤彻底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勐拉……精神病防治中心!”阿哲报出的地点,让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勐拉精神病防治中心!这不正是林涛笔记本里用密码指向的“遗忘之地”吗?!
“金卫国的儿子……金小川!”阿哲急促地说道,“事故那年……他才三个月……他妈的尸体被草草火化……他……他被亲戚收养……但……但十几岁时……受到刺激……精神崩溃了……一首被关在……勐拉精神病院!他……他就是那个‘沉默者’!那份能要赵正坤老命的原始证据……很可能……就在他手里!或者……他知道藏在哪里!”
“赵正坤这些年……权势滔天……一首想抹掉这段历史……但……他不敢动金小川……一个疯子……说的话没人信……但疯子手里……万一真有东西呢?所以……只能把他关着……死死看着!”阿哲的语速越来越快,带着一种与时间赛跑的急迫,“阿晚……这是……最后的‘毒药’!拿到它!赵正坤……必死无疑!连‘影山’都保不住他!但是……”
阿哲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严肃和担忧:“……勐拉精神病院……现在……就是龙潭虎穴!赵正坤的人……肯定严密监视着金小川!而且……我查到……看守金小川病房的……是一个叫**老金头**的老护工……他……他当年就是青石矿的矿工!是金卫国的工友!他守着金小川……二十多年了……他……他到底是保护者……还是赵正坤安插的眼线?!我……我查不到……无法确定!风险……极大!”
“知道了。.k~y,a¨n¢k·s..!c_o′m?”林晚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阿哲讲述的不是一桩惊天血案,而是一件寻常小事。她心中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那层坚硬的“冰封之心”牢牢锁住,只化为最冰冷的决断。“频道……保持静默。保护好自己。”
“阿晚……你……”阿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信号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电流杂音淹没了他的声音,最后彻底中断。
水塔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林晚缓缓放下手机,幽深的目光穿透水塔观察孔的缝隙,投向雨幕中勐拉县城的方向。她的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一种洞悉一切后的、近乎残忍的冷静。
金小川。老金头。精神病院。原始记录。录音磁带。
最后的“毒药”。
也是通往“荆棘王座”最险峻、最致命的一段路。
她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如同最耐心的猎人,蜷缩回角落,闭上双眼。脑海中,勐拉精神病防治中心的结构图(阿哲之前传输给她)、周边地形、可能的监控点、守卫力量、金小川的病房位置(三楼东区重症监护室)、老金头的值班规律……所有的信息如同清晰的拼图,在她冰冷的大脑中飞速旋转、组合、推演。
风险?她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陷阱?她本身就是行走在陷阱中的幽灵。老金头的立场?这是最大的变数,也是唯一可能的突破口。一个守护了工友遗孤二十多年的老矿工……他对赵正坤,是恨?还是麻木?或是……被收买?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在冰冷的算计中逐渐成型。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接近老金头而不引起怀疑的身份。一个能触动他内心深处那可能尚未完全熄灭的良知与愤怒的契机。
雨,下了一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林晚如同水塔阴影的一部分,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她没有走向县城,而是转身没入了水塔后方更加浓密、通往更深山区的原始雨林。
几个小时后,天色微明,雨势稍歇。
勐拉县南郊,一个破败的、紧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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