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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血与灰烬的记忆宫殿(1/4)
冰冷的雨丝,如同细密的银针,持续不断地扎在城中村低矮、杂乱的自建楼房顶棚上,汇聚成浑浊的水流,顺着锈迹斑斑的铁皮凹槽哗啦啦地倾泻而下,砸在下方堆满腐烂垃圾和废弃塑料桶的狭窄过道上,溅起肮脏的水花和更令人作呕的气味。£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劣质煤球燃烧的刺鼻硫磺味、以及一种底层挣扎生存所特有的、混合了汗臭、剩饭和绝望的沉郁气息。
林晚——或者说,此刻活在这具躯壳里的,是“哑女阿晚”——蜷缩在一间不足五平米的鸽子笼出租屋的角落。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通风口是门上方一个用铁丝网封死的破洞。一盏昏黄的、电压不稳的白炽灯泡悬在低矮的天花板下,随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大功率电器启动声而明灭不定,将屋里简陋破败的景象映照得更加诡异:一张用砖头和木板搭成的“床”,铺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薄褥;一个掉了漆的破旧塑料桶充当着水盆、脸盆乃至夜壶的多重角色;墙角堆着几个同样破旧的蛇皮袋,里面是她全部的家当——几件同样肮脏、散发着汗酸味的廉价衣物。
她背靠着冰冷、布满霉斑的墙壁,身体微微佝偻,像一只受伤后舔舐伤口的孤狼。身上套着一件宽大、洗得发白、印着模糊不清的某工厂标识的蓝色工装外套,这是她此刻的“保护色”——一个刚进城、在附近黑作坊找到洗碗工作的、沉默寡言、甚至可能有点智力障碍的外地女工。头发油腻打绺,胡乱地用一根捡来的橡皮筋扎在脑后,脸上刻意涂抹着难以洗净的油污和锅灰,遮掩了原本清秀的轮廓,只留下一双在昏黄灯光下异常幽深、如同两双深不见底古井的眼睛。
左臂上被子弹擦伤的伤口,在廉家劣质卫生所做了简单清创缝合后,依旧隐隐作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尚未愈合的皮肉,也牵扯着灵魂深处那一道道被鲜血和背叛撕裂的、永不愈合的伤口。岩坎阿叔推她进雨幕时那决绝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勐拉县橡胶林里那冰冷的枪口和泥泞中绝望的伪装,如同跗骨之蛆;而更深处,父亲林卫国、哥哥林旭、叔叔林建国、堂兄林涛,还有老周疲惫而坚定的眼神,阿哲挡枪时飞溅的鲜血……所有的面孔,所有的牺牲,所有的血与火,都在这死寂的、散发着霉味的狭小空间里,无声地翻腾、咆哮!
—亡命开局—己过月余。
确认“死亡”带来的短暂喘息正在消失。赵正坤集团最初的松懈被一种更深的疑虑取代。城市的大街小巷,虽然通缉令没有明目张胆地张贴,但无形的网正在收紧。她能感觉到那些游荡在城中村边缘、看似无所事事的“眼睛”,偶尔扫过她这个“哑女”时,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三天前,她在另一个黑作坊打零工时,一个喝得醉醺醺、自称是“联防队员”的男人,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突然闯进来,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刮,嘴里不干不净地盘问着来历。她凭借着“哑女阿晚”的伪装——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听不懂”——才勉强蒙混过关。当晚,她就放弃了那个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脚点,像真正的幽灵一样,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违章建筑群中,辗转来到了这个更偏僻、更肮脏的角落。
安全,只是相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刃舔舐颈项的寒意。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汲取着她的生命力。
但此刻,占据林晚心灵的,并非恐惧。恐惧早己被更强大的东西冻结、压缩——是那淬炼到极致的、冰冷的愤怒!是那如同万年玄冰般坚硬、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核心!
这愤怒,赋予了她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和专注。她知道,亡命天涯的被动挣扎终有尽头。想要撕开“深渊”的伪装,想要让那些沾满至亲鲜血的畜生付出代价,她必须从猎物,变成猎人!她必须主动出击!而主动出击的前提,是将脑海中那庞杂、混乱、沾满血泪的碎片,锻造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复仇之矛!
她需要一个锚点,一个在流亡的惊涛骇浪中稳住心神、理清方向的基石。·x_x*n′y!d+..c^o\m¢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从冰冷的墙角支撑起身体。动作牵扯到手臂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走到那张用砖头木板搭成的“床”边,蹲下身,从最底下的蛇皮袋深处,摸索出一个用多层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扁平物体——正是勐拉县橡胶林深处,林涛用生命和智慧隐藏起来的那张加密SD卡!还有那个冰冷沉重、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黑色U盘!
她将这两样东西放在“床板”上,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然后,她又从蛇皮袋里,拿出了一本极其普通、封面印着俗气花卉图案、边缘己经卷起的笔记本,和一支快要写不出水的廉价圆珠笔。这本笔记本和笔,是她昨天在垃圾堆“拾荒”时捡到的,沾着污渍,却成了她此刻最珍贵的武器。
她重新坐回墙角冰冷的地面,背靠着发霉的墙壁。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她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劣质纸张粗糙的触感摩擦着指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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