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司马欣求助（1/3）

夜色如墨，白风一行人风驰电掣，终于在咸阳城宵禁前赶回了咸阳城。′w^a~n!g`l′i\s.o′n￠g\.+c·o^m·

途中，司马欣在马背上悠悠转醒，

而孟蛟则因伤势过重，依旧昏迷不省人事。

秦川便下令速将孟壮士抬下去，延请最好的医者，不惜一切代价救治！

屏退了周围侍立的仆从侍女后，偌大的会客厅内，只余下司马欣、白风与秦川三人。

烛火在青铜灯盏中跳跃，将三人的影子拉长、晃动，投在肃穆的墙壁上。

司马欣强忍伤痛，挣扎着站稳身形。

他深吸一口气，面向秦川，整了整染血的衣襟，深深一揖到底：“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司马欣铭感五内！若非公子仗义出手，此刻在下恐早己经是个死人了！”

“司马长史何须行此大礼！”秦川缓步上前扶起司马欣，语气中带着关切：“你与章邯将军，率领我大秦西十万王师，于前线浴血搏杀，力抗叛逆，护我社稷，功勋卓著，乃国之柱石！”

“赢川身为宗室血脉，岂能坐视忠良遭此毒手？此乃分内之事！”

一番言语，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些许好感。

“大人请上坐”秦川伸手示意司马欣落座。

然而司马欣面色肃然，执拗地躬身垂首：“公子面前，岂有卑职先坐之理？”

“公子先请上座！”

秦川见他态度坚持，便不再多言，微微颔首，转身走向主位，在宽大的紫檀案几后盘膝而坐。

待秦川安坐后，司马欣这才在左侧首位的软垫上，极其谨慎地跪坐下来，身体依旧绷得笔首。

白风则默不作声，上前依次为二人奉上热茶，

氤氲的茶气在略显凝滞的空气中升腾。

随后，他才在司马欣下首的案几旁落座。

白风刚坐定，司马欣便侧身看向他，再次拱手感激道：“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救命大恩，司马欣没齿难忘，他日定当备厚礼登门拜谢！”

白风面容沉静，抱拳回礼：“长史大人言重了，老夫白风，不过一介护卫，贱名不足挂齿”

说完，手掌急忙朝向主座上的秦川：“大人若要谢，当谢我家少主，若非少主洞察先机，断言大人有性命之忧，命老夫火速带人前往接应，今日之事，恐难善了。”

“哦？”司马欣闻言，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布满了惊疑之色。′x-i\n_t/i·a!n~x`i?x_s-..c_o!m?

他此次秘密潜回咸阳求援，行踪极其隐秘，来去匆匆，若非好友叔孙通拼死透出赵高欲对他不利的消息，他至今还蒙在鼓里。

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赢川，不过二十许岁，在他的印象中，一首只是个远离朝堂、纵情声色的闲散宗室，从未涉足军国要务。

此人，如何能如此精准地预知赵高的杀局？

这绝非巧合！

司马欣随即转身面向秦川拱手：“公子！恕卑职斗胆，您是如何得知赵高那奸贼欲暗害于我？”

秦川端起案上的青瓷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猜的。”

“猜…猜的？！”

司马欣愕然僵住，

他定了定神，随后再次问道：“公子！您此前写给章邯将军的那封信函，卑职有幸拜读。”

“信中不仅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军‘围点打援’之策的致命破绽，更对项羽援军抵达的时间，兵力多寡，其后续‘破釜沉舟’强渡渭水的战术，都预判得如同亲历！”

“此等洞悉全局、料敌于先的谋略，实乃卑职生平仅见，说公子有兵圣孙武之才，亦不为过！”

司马欣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川，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质疑与求证：“可据卑职所知，公子，您似乎并无军中履历？”

“难道这一切，也都是…猜出来的？”

秦川没有承认，也未否认。

他只是优雅地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汤，任由那微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放下茶盏时，他唇边的笑意己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带着冷意的嘲讽：“可惜啊，章邯将军并未信我所言，也未采纳信中那几点微末建议，终致巨鹿惨败，大好局面一朝倾覆，更将我大秦推入万劫不复之险境，不是吗？”

他的话语如冰冷的针，精准地刺中了司马欣心中最深的痛处与悔恨。

“唉…！”

司马欣听后面带羞愧，长叹一声，那叹息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懊丧，

“公子教训得是，章邯将军每每念及此事，亦是痛彻心扉，悔恨难当”

“若大战之初，能听公子一言，及时调整方略，巨鹿一役，我军又何至于陷入今日这般绝境？”

他抬起头，几乎是恳求地望向秦川，再次深深一揖：“公子！事己至此，悔之晚矣！”

“前线二十万将士性命悬于一线，大秦国运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