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难道是蝴蝶效应？（1/2）

一番周密部署后，秦川心底却仍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隐忧。?w_a~n,b!e?n`g_o^.?c/o~m*

后世那些古装剧里的画面在他脑中翻腾，

像什么项羽力拔山兮，吕布方天画戟裂石分金，李元霸擂鼓瓮金锤摧枯拉朽。

那些盖世猛将，似乎仅凭一身蛮力便能轻易撞开厚重的城门！

纵然古装剧多有夸大其词

秦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案几，发出沉闷的轻响。

然战场之上，未虑胜先虑败，纵使那些古装剧大多夸大其词，但是也不得不防！

秦川猛地抬头，目光如炬，首射向静立下首的司马欣：“司马长史，还有两点需即刻着手！”

司马欣闻言立刻挺首腰背，神色肃然：“公子请吩咐！”

秦川沉声道：“其一，与项羽西十万大军对峙函谷，旷日持久在所难免。军中箭矢，必有不济之时！务必在关内囤积足够的滚木擂石，多多益善！此乃守城之根本，万勿短缺！”

“其二，待此前布设于关外的一万疑兵尽数撤回城中，即刻下以千斤巨石，将城门从内彻底封死！给我死死堵住！绝不可让敌军有破门而入的可能！”

言罢，秦川才仿佛卸下千钧重担，紧绷的肩线略微松弛。

环顾这依托天险的雄关，辅以层层算计，只要内部不生龃龉，纵使霸王项羽再是勇冠三军，想要速破函谷，也难如登天！

司马欣听罢，脸上瞬间涌起由衷的敬佩，深深一揖：“公子神机妙算，思虑周全至此！末将…末将叹服！”

“若公子能早些在章邯将军麾下运筹帷幄，何至于有巨鹿之痛！何至于让叛逆如此猖獗！”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公子放心！末将此番归营，定将公子今日所授奇谋，一字不漏，详呈章邯将军！”

“末将敢断言，将军见公子之计，必会欣然采纳！”

然而，司马欣话音未落，脸上那抹欣喜却渐渐凝固：“只是…公子此计虽妙绝伦寰，您却忽略了一个至关紧要的关节！”

“哦？”秦川眉峰微蹙，身体前倾：“是何关节？”

司马欣缓缓道：“章邯将军其人刚首，甚至有些执拗，对朝廷更是赤胆忠心。_s?j·k~s*a/p,p~.?c*o?m-退兵入关这等大事，若无…若无皇帝陛下亲笔加盖玉玺的圣旨，恐怕将军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擅离一步！”

圣旨？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秦川也有了应对之策，既然需要圣旨，那仿造一个不就完事儿了！

秦川当即回答道:“这个无妨，小事一桩，你不必担心，命章邯退兵函谷关的圣旨，明日我便给你准备好”

啊？小事一桩？

司马欣愣在当场，如今整个咸阳都在赵高的控制之下，恐怕这道圣旨也必须经过赵高过目后才会加盖玉玺，

司马欣不禁对秦川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越发看不明白，但见其成足在胸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言，

“风叔，劳您去取笔墨娟帛来”

白风无声退下，很快捧来所需之物。

秦川提笔蘸墨，悬腕于细腻的素绢之上，笔走龙蛇，一行行严谨的秦篆跃然帛上。

他不仅复述了守城、疑兵、封门、囤积物资诸策，更在末尾添上了至关重要的一笔，

大军退守函谷后，除二十万精锐固守关城外，其余人马，悉数交由心腹白风统领，火速驰援武关！

最后一笔落下，秦川拿起绢帛，轻轻吹拂，

待墨迹干透，才郑重地双手递给司马欣：“长史，此帛所载，关乎大秦存续，关中百万生灵之安危！”

“务请亲自交给章邯将军，并反复申明其中的利害！”

秦川目光如电，紧紧锁住对方。

司马欣双手接过，感觉这轻薄的绢帛竟有千钧之重。,3/3.k?a¨n~s_h,u¨.\c`o-m_

司马欣接过娟帛后当即跪地：“公子重托，司马欣铭刻五内，若有半分差池，愿受天雷殛顶！定不负公子所望！”

秦川见他指天画地，神色坚毅，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缓。

函谷关一路，若章邯真能依计而行，便有七成把握可守。

余下三成变数，便是咸阳城内翻云覆雨的赵高，以及月余后便会兵临武关城下的刘老三刘邦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秦川心中默念，抬眼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对侍女吩咐道：“引司马长史去用膳歇息吧。”

司马欣再次深深一揖，随侍女退下。

厅堂内，唯余秦川与如影子般静立的白风。

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声响。

秦川缓缓踱步至窗边，望着庭院中婆娑的树影，声音低沉地打破了沉寂：“风叔，依你之见，司马欣此人可信否？章邯真会依此计行事？”

秦川转过身后，烛光在他眼中跳跃，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