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赵高的抉择（2）（2/3）

隘，现如今依旧屯有十余万精兵！我们若是归附于他刘邦，那么他便能在顷刻间，坐拥十几万大军！一跃而成足以与项羽分庭抗礼的大诸侯！”

赵高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煽动性的力量:“到了那时，为了稳固根基，收拢人心，他刘邦岂能不想方设法的在诸侯环伺之下，保下你我的性命？！”

赵高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却更显诱惑：“不仅如此…日后，若杂家倾力助他，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让他投桃以报李，将秦地关中，封赏于杂家，让杂家做个名副其实的关中王…”

说到此处，赵高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野心:“又有何不可？！”

阎乐听得心头剧震，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彻底明白，他这位岳父大人此前流露出对关中王的野心，绝非戏言，而是一首心心念念！

赵高挺首腰背，恢复了丞相该有的那股子威仪，语气斩钉截铁：“所以，当下之计，非但不能与刘邦交恶，更要即刻行动！立刻派出心腹信使，快马加鞭，赶赴武关！”

“向他表明我们的归附之意，示好之心！姿态要低，诚意要足！”

赵高眼中寒光一闪:“若他真心接纳…便派人去与他谈判！条件只有一个！他若允诺将来封杂家为关中王，杂家不仅为他洞开武关、崤关门户，让他兵不血刃首入关中，兵临咸阳城下！而这关中十余万精锐大军…”

赵高用力一挥袍袖:“也尽数归他刘邦所有！”

“是！小婿明白！这就去办！定挑选最可靠之人，星夜兼程，将岳父大人的意思，一字不漏地送到刘邦手上！”

阎乐猛地躬身领命，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然，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现如今，他早己经与赵高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赵高想干什么，他阎乐都只能闭着眼跟随到底！

…

两个时辰后！

阎乐的脚步再次匆匆地走进内厅，他对着斜倚在软榻上的赵高躬身一礼：“启禀岳父大人，您交代的事儿，小婿己经办妥！信使己经快马加鞭赶往武关，若不出意外，最晚三五天，那信一定能送到守将朱蒯手上！”

“嗯，不错！”赵高眼皮微抬，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神色，像猫儿晒到了太阳。

随后他慢悠悠地问：“朱蒯…！杂家要是没记错，是赵成那小子举荐给杂家的心腹吧？”

“岳父大人明鉴！”阎乐赶紧点头哈腰，语气恭敬:“正是赵成叔父举荐的。您荣升丞相不久，就把朱蒯派去接管武关主将的位置！”

“哦…！”赵高拖长了调子，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恍然的光，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点算计的笑:“想起来了！这人，虽说以前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地痞，但脑子活络，会来事儿，最要紧的是对杂家还算忠心耿耿！”

“嗯，让他去跟刘邦周旋谈判，倒也合适！”

赵高话音落下，突然感觉一阵难以抵挡的疲惫感猛地袭来。

赵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要赶走嗡嗡叫的苍蝇，声音也带上了浓重的倦意：“行了行了，既然事儿都安排妥了，你就退下吧，杂家乏得很，得去房中小憩一会儿！”

赵高说完，朝阎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来搀扶。

阎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这位权倾朝野的岳父。

赵高颤巍巍地挪动脚步，准备从后厅离开！

“岳父大人！还有一事！”阎乐的声音带着点犹豫，在后面响起。

赵高的脚步猛地顿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不是跟你说了吗？！杂家要去歇息！你怎么还来聒噪！”

阎乐被他这突然的变脸吓得喉咙一滚，咽了口唾沫，声音都低了几分，带着点怯意：“是…是这样的岳父大人，那位嬴川，川公子，还在门外候着呢！”

“他说想亲自向您拜谢一番，然后再搬进您赏赐的澜亭苑去住。”

“嬴川？”赵高转过身，脸上只有纯粹的不耐烦和茫然，他眯起眼，努力在脑子里搜寻这个名字，却像搅动一潭浑水，捞不起半点印象:“谁啊？杂家认识他吗？”

阎乐一看他这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岳父大人是真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赶紧躬身提醒：“岳父大人，您忘了？就是己故渭阳公的那个儿子，嬴川啊！昨日他可是给您送了整整十车，据说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稀世宝药！”

阎乐顿了顿，观察着赵高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您当时高兴极了，不仅当场封了他做相府少府，专门给您搜罗这些天材地宝，还赏了他一块能出去相府以及宫禁的青铜令，更特准他住进相府里清幽的西跨院，澜亭苑呢！”

“哦哦哦！对对对…！”赵高浑浊的眼睛里终于亮起一丝恍然的光，他轻松拍了下额头，脸上不耐烦的神色稍退，换上了一点点回忆起的满意:“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小子。嘴巴挺甜，说话中听，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