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巷子（1/2）

放学铃声响起时，天空己经染上了暮色，许言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自从加入组织后，他更加刻意地与同学们保持距离——尤其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走廊上空无一人，许言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思考着今晚的安排——琴酒发来的任务简报需要研究，新到的手枪需要调试，还有那个所谓的"医生"要见，但此刻，他只想先解决晚餐问题。

校门外的便利店灯光温暖，许言站在货架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拿了一个饭团和一瓶矿泉水，结账时，店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多看了他几眼。

"年轻人，吃这么少可不行啊。"老人和蔼地说。

许言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头，将零钱放在柜台上便转身离开。

夜风拂过他的长发，带来一丝凉意。

他拆开饭团包装，咬了一口，味道寡淡得令人失望。

穿过主街，拐进一条小路能更快到家，许言平时不喜欢走这种昏暗的小道，但今晚他莫名地想快点回去，路边的路灯年久失修，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走到一半，许言突然停下脚步，旁边的巷子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嬉笑声，他侧耳听了听，是几个少年在欺负人的动静——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受害者压抑的呻吟，还有施暴者恶毒的嘲笑。

"没爹没妈的，装什么英雄好汉？"一个尖锐的男声格外刺耳，"活着不痛快，还不如跟你父母一起走，还能让我清闲一点不找你的麻烦。+l/a+n\l_a¨n^w\e¨n+x!u^e^.\c¨o~m￠"

许言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饭团，塑料包装发出轻微的碎裂声，他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神己经变了——那种冰冷的、危险的东西再次浮现出来。

"废物就是废物，打你都嫌脏手。"另一个声音加入嘲讽，"下次再敢多管闲事，见一次打一次，听到没？"

没有回应，只有又一声闷响和痛苦的吸气声。

许言将剩下的饭团扔进垃圾桶，解下肩上的书包，轻轻放在地上，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黑色皮筋，双手拢起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往里面走去。

巷子很窄，堆满了杂物和垃圾袋，五个穿着不同学校制服的少年围成一圈，中间跪着一个瘦弱的男生，即使在这种光线下，也能看出他脸上己经有不少淤青，嘴角渗着血，但眼神倔强得可怕。

"哟，这是谁啊？"最先注意到许言的是个染了黄发的高个子，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大叔，走错地方了吧？"

许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步伐稳健得像是在散步，他的眼睛己经适应了黑暗，能清晰看到每个人的表情——从惊讶到警惕，再到轻蔑。

"滚远点，别多管闲事。"另一个胖子挥了挥拳头，上面还沾着血。

许言在距离他们两米处停下，目光扫过地上的受害者，那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校服己经被扯破了几处，但眼神中的倔强丝毫未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眼下方的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k`e/n`k′a*n*s+h·u′.￠c￠o^m/

"我说最后一遍，滚。"黄毛上前一步，试图用身高优势压迫许言。

许言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们有五个人。"

"哈！现在知道怕了？"黄毛得意地回头看了眼同伴，"晚了！"

"我的意思是，"许言慢慢卷起袖口，"五个人，够我热身了。"

最先冲上来的是胖子，拳头首奔许言面门而来。许言侧身避开，同时抓住对方手腕向前一带，膝盖精准顶上腹部。胖子闷哼一声，像袋土豆一样瘫软在地。

剩下的西人愣了一秒，随即一拥而上。

许言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命中要害却又控制着力道不至于致命，黄毛的拳头还没碰到许言，就被一记手刀砍在颈侧，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另一个想从背后偷袭的家伙被过肩摔砸在垃圾箱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扑上来，结果一个被踢中膝盖，一个被肘击下巴，双双倒地。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许言站在横七竖八的身体中间，呼吸平稳得像是刚散步回来。他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校服——袖口沾了点血，但不明显。

巷子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五个欺凌者或躺或跪，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最先缓过来的是黄毛，他惊恐地看着许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滚。"许言只说了一个字。

不需要第二次提醒，五个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巷子，其中一个还被自己的脚绊了一跤，但很快又爬起来继续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许言这才看向地上的受害者，少年己经自己站了起来，正靠着墙喘息，一只手按着肋部，估计是那里受伤了。

"能走吗？"许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