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搬家（1/2）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许言己经收拾了大半箱衣物，黑色、深灰、藏青——他的衣柜里几乎找不到一件亮色衣服。·s^o￠e.o\.?n^e^t/

折叠每件衬衫时，他的动作精准得像在拆解枪械，边角对齐，没有一丝褶皱。

客厅里传来规律的击打声，是秦泽在练习许言教他的格斗动作，声音突然停了，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许言头也不抬："要看就进来看。"

门缝里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秦泽的眼睛瞪得溜圆："老大，这么早收拾东西是要干嘛？"

"搬家。"许言将最后几件T恤叠好放入行李箱，"这里太小了。"

秦泽推开门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晨练的汗水味："我也要收拾吗？"

"嗯。"许言合上箱子，"有用的带走，衣服可以扔了，下午买新的。"他顿了顿，"你之前的出租屋有什么要拿的？"

秦泽眨了眨眼，思绪飘回那个狭小但熟悉的房间，父亲送的那把木刀还挂在墙上，是他最珍贵的纪念品，床板下面藏着一个小铁盒，里面是他攒下的零花钱和全家福，还有窗台上的多肉植物，不知道这么多天没浇水死了没有...

"有的，老大。"秦泽点点头，"我爸留给我的木刀，还有一些私人物品。"

许言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等会我跟你一起去拿。"

"不用了！"秦泽连忙摆手，想起自己出租屋的惨状——脏衣服堆成小山，碗还没洗，地板上的灰尘能写字，"那地方太远了，而且路不好走，我自己去就行。"

许言己经脱下居家服，换上黑色休闲装："一起去。"

秦泽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反对，他知道许言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半小时后，两人离开公寓，秦泽注意到许言在信箱前停留了几秒，似乎取了什么东西，但没看清是什么，他们搭乘地铁，又转公交，最后步行穿过几条越来越窄的小巷。.8^4\k/a·n¨s·h`u\.`c/o*m_

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破旧，墙皮剥落，电线杂乱地纠缠在空中。许言的眉头越皱越紧，但脚步丝毫不停。秦泽偷瞄他的表情，既担心老大嫌弃，又莫名感动于他的坚持。

"就前面那栋。"秦泽指着一幢三层老式公寓，外墙漆己经斑驳，几个空调外机锈迹斑斑地挂在外面。

走近了，楼梯口的垃圾桶满溢，散发出腐烂食物的味道，几只野猫在阴影处警惕地看着来人。许言的鼻翼微微翕动，但表情依然平静。

"老大，你还是在外面等吧。"秦泽再次提议，"我很快就好。"

许言摇头，示意他带路，秦泽只好硬着头皮踏上楼梯，小心避开台阶上的烟头和空酒瓶，奇怪的是，越往上走，环境反而越干净，到第三层时，楼梯间几乎一尘不染，墙上甚至还贴着一张手绘的"请保持清洁"标语，字迹稚嫩。

"我住这儿。"秦泽停在楼梯口旁的一扇门前，语气突然轻松起来，"三楼就我和陈姨两家，卫生都是我打扫的。"

许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整洁的楼梯，又看了看秦泽带着自豪的侧脸，没说什么。

秦泽蹲下身，从破旧的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老大，等我开下门。"

钥匙刚插进锁孔，隔壁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冲出来，嘴里喊着："秦泽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小智！慢点跑！"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秦泽立刻转身，准确接住了飞扑而来的小男孩，小家伙穿着洗得发白的恐龙T恤，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沾着早饭的米粒。

"跑这么快，摔了怎么办？"秦泽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语气是许言从未听过的温柔。

名叫小智的男孩正要回答，突然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许言，立刻缩到秦泽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看这个陌生的黑衣哥哥。/l!u~o-l￠a+x!s_..c¨o^m/

"小泽啊，这几天去哪了？"中年妇女——陈姨——走出来，腰间系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她看上去五十出头，眼角有深深的皱纹，但眼神温暖，注意到许言，她愣了一下："这位是...？"

"陈姨，这是我表哥！"秦泽流畅地撒谎，把小智从身后捞出来，"对我可好了，我这几天都在他家住呢。"

陈姨狐疑地打量着许言，后者站得笔首，面无表情，活像来收高利贷的黑社会，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啊...原来是小泽的表哥啊。"陈姨最终选择相信，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小泽这孩子懂事，就是有时候太冲动，谢谢你照顾他。"

许言僵硬地点点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家常对话，他的社交技能仅限于任务需要的伪装，对这种纯粹的善意反而无所适从。

"陈姨，我们是来拿东西的。"秦泽及时解围，"我以后就住表哥那儿了。"

"真的？那太好了！"陈姨眼睛一亮，"你早该离开这破地方了，小智会想你的，对吧小智？"

小男孩点点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