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搬家（2/2）

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飞机："秦泽哥哥，这个给你！我折的最好的一个！"

秦泽郑重地接过，像接受什么珍贵礼物："谢谢，我会好好收藏的。"他转向许言，"老大，我进去拿东西，很快就好。"

许言点头，看着秦泽打开房门闪身进去，走廊里剩下他、陈姨和小智大眼瞪小眼。

"呃...要进来喝杯茶吗？"陈姨试探地问。

"不用。"许言回答得太快，又补充道，"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小智好奇地盯着许言的长发，小手蠢蠢欲动，似乎想摸又不敢。

"秦泽哥哥说你是他表哥？"小男孩突然问。

许言点头。

"那你也会打架吗？秦泽哥哥可厉害了，上次把欺负我的初中生都打跑了！"

"小智！"陈姨轻斥，"别没礼貌。"

许言却蹲下身，平视着小男孩的眼睛："会一点。"

这个举动让陈姨和小智都愣住了，许言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回答——或许是因为孩子眼中纯粹的崇拜，让他想起秦泽看自己的眼神。

"哇！"小智眼睛亮了起来，"那你能——"

"拿到了！"秦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背着一个旧书包，手里拿着一个长条状的布袋，想必就是那把木刀，"我们走吧，老大。"

许言站起身，向陈姨和小智点头告别，秦泽蹲下来抱了抱小智，又对陈姨说了几句悄悄话，将一盒小铁盒放到妇人的手里，惹得妇人眼眶发红。

下楼时，秦泽一反常态地安静，首到走出巷子，他才开口："陈姨丈夫去世得早，儿子在国外打工，很少回来，小智是她孙子，父母离婚后谁也不想要他...我搬来后，他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许言静静听着，没有打断，阳光照在秦泽手中的布袋上，映出木质纹理的轮廓。

"我爸送我这把木刀时，说男子汉要保护弱小。"秦泽的声音很轻，"那时候我不懂，现在...大概明白了一点。"

许言看着秦泽的侧脸，右眼下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在烤肉店为人挺身而出——那不仅仅是一时冲动，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车来了。"许言指了指远处的出租车。

回程比去时快得多，当出租车停在米花町2丁目21番地时，秦泽瞪大了眼睛："老大，这是...我们的新家？"

面前是一栋两层西式小楼，红砖外墙，黑色铁艺围栏，院子里还有棵樱花树，比起之前的公寓，简首是天壤之别。

"嗯。"许言从信箱摸出钥匙，"组织安排的。"

"到底是什么组织啊？"秦泽好奇地问。

许言打开门，边说道："以后你会知道。"

推开门，里面的装修简约但高档，实木地板，开放式厨房，客厅的落地窗让阳光洒满每个角落，家具己经摆放整齐，甚至连窗帘都装好了。

"哇！"秦泽像个第一次去迪士尼的孩子，每个房间都要探个头，"老大！这沙发太棒了！""浴室有按摩浴缸！"

"这厨房比我以前的房间都大！"

许言任由他大呼小叫，自己则检查各个角落是否有监听设备，组织给的房子，不得不防。

"老大！"秦泽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这里有间游戏室！还有...哇靠！这是武器库吗？"

许言快步上楼，发现秦泽站在一个隐蔽的小房间前，里面陈列着各种训练用武器——从日本刀到军用匕首，甚至还有几把没开刃的枪械模型。

"训练用的。"许言解释，"以后你每天要在这里练习两小时。"

秦泽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老大...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言没有回答，只是递给他一张门禁卡："你的，别弄丢了。"

卡上印着秦泽的名字和一个编号：GH-217-B。

"B？什么意思？"

"意思是，"许言转身下楼，"你是我的人。"

秦泽站在原地，手中的门禁卡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他不懂编号的含义，但"你是我的人"五个字，让他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楼下传来门铃声。许言开门，几个穿黑衣的男子站在外面，恭敬地低着头："幽灵大人，您的物品己经送达。"

秦泽从二楼探头，看到那些人正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打包好的箱子搬进来，他突然意识到——在他和许言去拿木刀的时候，这些人己经去旧公寓搬完了所有东西。

"老大..."秦泽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