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惹一个疯子（1/2）

凌晨两点十三分，许言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茶几上的零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的手指灵活地将它们组装成一把格洛克17的完整形态，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正在拨打"Gin"的号码，三声忙音后，琴酒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个点打电话，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许言按下免提键，将手机扔在桌上："为什么组织的人对我的人动手？"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放下的声响，琴酒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你在说什么？"

"波本。"许言将弹匣推入手枪，咔哒一声上膛，"带走了我的人。"

长久的沉默，许言能听到电话那头伏特加小声的嘀咕："大哥，我们没下过这种命令..."

"这件事我不知情。"琴酒最终开口，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谨慎，"波本是朗姆的人，不听我调遣。"

许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枪管，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那就告诉朗姆——"他突然扣动扳机，空枪的撞针声在深夜格外刺耳，"以后睡觉最好睁一只眼。"

没等琴酒回应，电话己经被挂断，许言将组装好的手枪插进后腰，走到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墙上。

银座某高级酒吧内，琴酒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罕见地皱起眉头。

"大哥..."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幽灵那家伙真敢威胁朗姆大人？"

琴酒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他不是在威胁。"银发杀手转动着空酒杯，"他是在预告。"

离开嘈杂的酒吧，琴酒走到僻静处，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电子合成的机械音传来：

"这么晚，什么事？"

"BOSS。^0*0!晓-税¨徃, ￠无·错\内.容￠"琴酒微微低头，尽管对方看不见，"幽灵刚才来电，说波本带走了他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件事我知道。"

琴酒的瞳孔微缩："这么做会激怒幽灵，他可能会..."

"朗姆上报的测试。"机械音打断他，"后果自负。"

电话挂断，琴酒点燃一支烟，银白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动。

"测试疯子..."琴酒吐出一个烟圈，"朗姆，你最好买了足够的保险。"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许言仍坐在沙发上，桌上的手枪被拆解又组装了七遍，秦泽的手机被拆成了零件——他在尝试定位最后一次信号发射位置，但波本显然早有准备。

时针指向七点，许言机械地换上校服，镜子里的少年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眼尾泛着不自然的红，他捧起冷水泼在脸上，却洗不去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

帝丹高中二年B班，当许言推门而入时，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一秒。他径首走向最后一排的座位，像往常一样趴下睡觉。

"喂，你看许言..."

"脸色好可怕..."

"听说昨天三年级的佐藤转学了..."

窃窃私语声像蚊蝇般嗡嗡作响，许言将脸埋进臂弯，试图隔绝这些噪音，秦泽的笑脸不断在脑海中闪现——那小子现在在哪？受伤了吗？害怕吗？

"小兰？怎么了？"

铃木园子的声音突然拔高。~k?a￠n?s!h.u·h?o^u-.~c`o,m′

许言微微抬头，透过手臂缝隙看到毛利兰正担忧地望着自己，她今天扎了高马尾，发梢随着转头动作轻轻摇晃，像只不安的小动物。

"许言同学好像..."毛利兰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太对劲..."

铃木园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哦~我们小兰又在偷看许言啊？工藤会吃醋的~"

"园子！"毛利兰的脸瞬间涨红，头顶几乎要冒出蒸汽，"你别乱说！"

许言重新闭上眼睛。

女孩们的打闹声本该让他烦躁，此刻却奇异地缓解了胸口的闷痛，他想起秦泽常说的一句话——"老大，你得多接触正常人，不然会变态的。"

"我们去问问吧！"铃木园子突然拉起毛利兰的手，"看他那黑眼圈，肯定通宵打游戏了！"

"等、等等——"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言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装睡，一股淡淡的樱花香气己经飘到鼻尖，他缓缓抬头，正对上毛利兰近在咫尺的担忧眼神。

"许言同学..."她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许言恍惚间想起昨晚破碎的月亮，也是这样柔和的光晕。

铃木园子夸张地倒吸一口气："天啊！你这黑眼圈！该不会真的通宵打游戏了吧？"

许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熬了一夜的眼睛干涩刺痛，让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触发了什么，因为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