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惹一个疯子（2/2）

温暖柔软的触感突然贴上脸颊。

毛利兰的手心带着护手霜的淡淡香气，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许言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好冰..."毛利兰喃喃自语，眉头微蹙，"是不是发烧了？"

许言鬼使神差地向前倾身，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那只温暖的手掌，他太累了，累到暂时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在这一刻的温柔里多停留一秒。

"哇哦..."铃木园子的嘴巴张成O型。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突然变大，又突然安静，许言迟钝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和毛利兰的互动，正在全班面前首播。

"你们在干嘛？！"

工藤新一的声音像一把刀劈开空气，许言转头看去，名侦探站在教室门口，手里的面包掉在地上，表情活像见了鬼。

"完了..."工藤新一小声嘀咕，"家被偷了。"

午休时分，许言独自躲在天台。手机屏幕显示一条加密信息：

【东京塔瞭望台己布控，20:00。——贝尔摩德】

他删掉信息，抬头看向远处的东京塔，波本选择这个地方很有深意——开阔、公共、难以设伏，组织最神秘的情报专家，果然名不虚传。

"许言同学？"

毛利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言迅速收起手机，转身时己经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

"我...我带了些吃的。"毛利兰举着便当盒，有些局促地站在天台门口，"你早上什么都没吃..."

许言看着她被风吹起的裙摆和微微发红的脸颊，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酸胀，他应该拒绝的，应该保持距离的，可是...

"谢谢。"他听见自己说。

两人坐在天台角落，分享着便当，毛利兰偷偷观察着许言——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安静，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像只警惕的猫。

"那个..."毛利兰鼓起勇气，"昨天的事，谢谢你。"

许言夹寿司的手顿了顿。

"佐藤学长他们...其实己经骚扰我好久了。"毛利兰低头戳着米饭，"新一虽然每次都帮忙，但..."

但她真正想要的保护，来自另一个人，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许言放下筷子，突然问道："如果重要的人遇到危险...你会怎么做？"

毛利兰惊讶地抬头，对上许言认真的眼神，阳光照在他脸上，那对总是冰冷的眼睛此刻竟带着几分脆弱。

"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就像...就像许言同学保护秦泽弟弟那样。"

许言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话未说完，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

【想知道你弟弟在哪吗？现在回头看看教学楼顶楼。——Bourbon】

许言腾地站起身，便当盒打翻在地，他冲到天台边缘，眯眼看向教学楼——顶楼窗口，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举着望远镜看向这边。

波本在监视他，而且...可能己经监视了一整天。

"许言同学？"毛利兰担忧地跟上来，"怎么了？"

许言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波本这是在示威——他知道许言的一举一动，甚至知道他此刻和谁在一起。

"没事。"许言强迫自己松开拳头，"回去吧，要上课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教学楼顶楼，那个身影己经消失不见。

今晚的东京塔，注定会染上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