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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铁流与麦香(1/2)
麦收时节的风裹着熟麦的甜香,吹进兵工厂的通气孔时,总让李狗剩想起老家打谷场的味道。¢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他蹲在备用洞外擦枪,新步枪的枪管被阳光晒得发烫,枪托上的五角星被摩挲得发亮——那是他每天擦枪时必摸的地方,像在跟老伙计打招呼。
“狗剩,来搭把手!”王师傅的喊声从瀑布后传来。李狗剩拎着枪跑过去,看见三个老乡正往洞里抬麻袋,麻袋口露出金灿灿的麦粒,滚出来的谷粒在石头上蹦跳,像撒了把碎金子。
“这是军分区给的奖励,”王师傅擦着汗笑,“说咱们上个月造的手榴弹炸毁了鬼子两辆装甲车,特意从新收的麦子里头挑了最好的送来。”他往李狗剩手里塞了个麦穗,“尝尝,比去年的饱满。”
麦粒嚼在嘴里沙沙响,甜丝丝的浆汁混着枪油的味道,在舌尖上漫开。李狗剩突然想起爹用新麦磨面时的场景,石磨转得嗡嗡响,面袋子鼓起白花花的肚皮。“王师傅,”他含着麦粒含糊地说,“这些麦子能给机器做润滑油不?”
王师傅被逗得首咳嗽:“傻小子,这是给人吃的!机器喝的油,赵德胜正带人设卡收呢——昨天刚截了鬼子一车桐油,够冲压机转半年。!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他突然压低声音,“等这批步枪造完,咱们就造收割机,让老乡们少挨点累。”
话音刚落,老郑背着狙击枪从外面进来,枪管上沾着几根麦芒。“日军小股部队往这边来了,”他往地图上指了指,红铅笔在麦田间的小路画了道弧线,“大概一个小队,带着掷弹筒,估计是想抢麦子。”
李狗剩摸了摸新步枪的扳机,掌心的汗把枪身的瓷漆洇出片深色。“能让他们碰麦子?”他想起那些在麻袋里沉甸甸的麦穗,像想起爹弯腰割麦时弯成弓的脊梁。老郑往狙击枪里压进子弹,枪栓轻响里带着决绝:“不仅不能碰麦子,还得让他们知道,兵工厂的机器和地里的麦子,都是碰不得的。”
伏击点选在麦田尽头的石桥,桥面被麦秸盖着,底下藏着十个炸药包。李狗剩趴在麦垛后,新步枪的准星套着桥对面的歪脖子树——赵德胜说,等日军先头部队走到树下就拉弦。+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风吹过麦田,麦浪翻滚着涌向远方,把枪声的回音都揉碎了。
“你看那片麦子,”老郑突然低声说,狙击镜反射着阳光,“熟得正好,老乡们明天就能割了。咱们守着机器,也得守着这麦子——机器造枪打鬼子,麦子养人接着干,都是根本。”他的手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敲着,像在数麦芒的数量。
日军的皮靴声踩着麦茬过来时,李狗剩听见领头的军官在吆喝,口音里带着不耐烦。他看见有个鬼子兵顺手拔了把麦子,搓着麦粒往嘴里塞,黄色的军装在麦浪里格外扎眼。赵德胜在麦垛后晃了晃红旗,是准备的信号。
当第一个日军踏上石桥时,李狗剩突然想起爹说过的话:“铁怕锈,麦怕荒,人怕没骨气。”他攥紧步枪,指节泛白。炸药包爆炸的巨响震落了满树的槐花落,硝烟里混着麦秸秆燃烧的焦香,像老家灶膛里的味道。
混乱中,他看见那个偷麦子的鬼子兵往麦田里钻,黄色的军装在金色的麦浪里像条蛆虫。李狗剩举枪瞄准,准星里的人影突然顿了一下——那鬼子正弯腰捡掉落的步枪,露出后颈的白肉。枪响时,麦秆被震得簌簌落,鬼子兵扑倒在麦地里,溅起的麦粒在空中闪了闪。
老郑的狙击枪也响了,桥那头的日军军官应声倒下,指挥刀“哐当”砸在石桥上。“冲!”赵德胜的喊声混着枪声炸响,李狗剩跟着队伍跃出麦垛,新步枪的刺刀在阳光下划出银光。他看见有鬼子兵想往机器所在的山坳跑,突然想起备用洞里的冲压机,刺刀捅得更狠了。
战斗结束时,麦田被踩倒了一片。李狗剩蹲在地里捡麦穗,被血染红的麦粒沾在手心,烫得像火星子。老乡们闻讯赶来,看见满地的日军尸体,突然朝着兵工厂的方向跪下磕头。王师傅赶紧去扶,却被一个老汉攥住手腕:“谢谢你们护着麦子,这是咱老百姓的命啊!”
那天下午,兵工厂的人都在帮老乡拾麦穗。李狗剩的新步枪靠在麦捆上,枪托沾着麦糠,像刚从地里长出来的。王师傅突然说要造个脱粒机,用冲压机的边角料做零件。“保证比石磨快十倍,”他比划着齿轮的样子,“让老乡们少挨点累,多打粮食养咱们兵工厂。”
夕阳把麦田染成金红色时,李狗剩背着半袋拾来的麦穗往回走。新步枪在背上轻轻撞着,像在跟他说话。他摸出那颗刻字的子弹壳,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看——里面的麦粒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一颗,饱满得像要发芽。
“爹,”他对着子弹壳轻声说,“今天护着麦子了,跟护着机器一样上心。王师傅说要造脱粒机,到时候机器转,麦秆落,子弹壳里都能长出新麦子。”风吹过麦茬地,沙沙响,像爹在灶膛前拉着风箱应和。
回到备用洞时,王师傅己经画好了脱粒机的图纸,压在冲压机的导轨上。图纸上的齿轮旁,还画着个小小的麦穗,用铅笔涂得黑乎乎的。李狗剩把那颗带麦粒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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