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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灌浆与锋刃(1/2)
小满前后,山坳里的麦子开始灌浆。+3+5_k+a.n¨s+h+u-.′c′o!m¢麦粒鼓得像绿珠子,把麦秆压得弯下腰,风一吹,整片地就泛起青黄的浪,沙沙声能传到储存洞门口。李狗剩蹲在田埂上,用手指捏了捏麦穗,浆水透过麦壳渗出来,黏在指尖,带着股清甜——王师傅说这叫“蜜水期”,再过二十天,就能割了。
“得搭瞭望塔了。”老郑往山口望,手里的步枪擦得锃亮,枪管上的准星在阳光下晃出个小白点。最近几天,西边的日军据点总有机枪零星响,像是在试探。“麦一黄,鬼子准来抢,得提前看见他们的影子。”
王师傅正给脱粒机换皮带,新皮带是用日军的汽车内胎改的,弹性足,比原来的麻绳耐用十倍。“搭在那棵老槐树上,”他往槐树干上敲了敲,树身被炮弹片刮过的地方结着疤,却照样往上蹿新枝,“树干粗,能藏俩人,还能架机枪。”
赵德胜扛着梯子往槐树下走,梯子腿包着铁皮——是他用日军的罐头盒剪的,怕打滑。“我在塔上安个铃铛,”他咧嘴笑,豁牙漏着风,“鬼子来了就摇铃,咱地里的人听见就往暗道钻。”他的铁拐杖靠在树干上,杖头的三棱尖在地上戳出个小坑,正好能种下颗麦粒。
大娘挎着竹篮,往地里撒草木灰。篮里的灰是用去年的麦秸和日军的破军装烧的,肥力比单纯的麦秸灰足。“这灰能防蚜虫,”她往麦丛深处撒,指甲缝里嵌着的黑泥蹭在麦穗上,“去年这时候闹虫灾,今年咱早准备着。”她的蓝布衫又打了个新补丁,用的是张老汉捎来的花布,上面印着小小的麦浪图案,说是“凑个热闹”。
储存洞的石壁上,刻字被风雨磨得发亮。“爹”字里的那棵小草己经结了籽,草籽落在刻痕里,像给“爹”字镶了层银边;王师傅的铁砧图案旁,添了个小小的镰刀,镰刃朝着麦穗的方向;最让人暖心的是大娘的手笔,在“种子王”陶罐藏身处刻了圈波浪线,说是“等麦熟了,就像这浪似的围着罐转”。+5+4¢看+书/ ¨勉!废¢粤_读.
张老汉带着三个后生来了,每人背着捆新砍的竹子。“俺们村的麦也灌浆了,”张老汉抹着汗,竹筐里还装着几个新蒸的麦饼,“让后生们来学学搭瞭望塔,回去也给俺们村搭一个。”后生们里有个叫小石头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是上次帮着埋雷时被弹片划伤的,却非要来,说“学不会技术不回去”。
赵德胜正教小石头捆瞭望塔的横梁,用的是“双套结”,是从日军的捆绑术里学的,却比日军的结结实。“这结越拽越紧,就像咱庄稼人的心,”赵德胜拍着小石头的肩膀,“鬼子再凶,也掰不开咱拧成一股的劲。”
晌午头,日头毒得烤人。李狗剩爬上刚搭好的瞭望塔,风从塔上吹过,能看见十里外的山口。麦田像块大锦缎,青黄相间的纹路往远处铺,张老汉村子的方向也有片同样的锦缎,中间隔着的山梁像道褶皱,把两块锦缎连在一起。
“你看那片云,”老郑递给他块麦饼,“像不像日军的膏药旗?”李狗剩抬头,果然有朵云形状古怪,却被风扯得越来越碎,最后散成了丝。“碎了好,”李狗剩咬了口饼,麦香混着芝麻香在嘴里散开,“就像他们的清乡,长不了。”
王师傅在塔下调试新做的“警报器”——是用日军的军号改的,吹起来声音比原来响三倍,还带着颤音,像哭又像喊。“这号声能传三里地,”他往号嘴上抹了点机油,“比铃铛管用,鬼子听见也得吓一跳。?g`o?u\g!o¨u/k.a·n?s¨h?u~.`c_o?m^”
突然,西边的山口闪过道黄影。李狗剩赶紧拿起望远镜,镜筒里出现十几个穿土黄军装的日军,正猫着腰往山坳摸,领头的举着步枪,枪上还挂着面小膏药旗。“来了!”他扯响塔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声立刻漫过麦田。
地里的老乡们听见铃声,像麦浪退潮似的往暗道钻。大娘把最后一把草木灰撒完,抱起竹篮往储存洞跑,蓝布衫的花补丁在麦丛里一闪一闪,像只急着归巢的鸟。王师傅拎着脱粒机的铁齿,往槐树林里躲,铁齿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日军走得很小心,每走几步就往麦田里扫几枪,子弹打在麦秆上,溅起的绿浆像血珠。他们显然学乖了,没走大路,专挑麦田边缘的田埂走,想绕到储存洞后面。赵德胜在塔上看得清楚,往下面喊:“让他们走!到了‘九曲沟’再收拾!”
九曲沟是山坳东边的一条窄沟,沟底全是碎石,赵德胜在那儿埋了“连环雷”,还挖了不少陷阱,上面铺着麦秸和浮土,看着像平地,踩上去就往下陷。李狗剩握着砍刀,蹲在沟口的麦丛里,手心的汗把刀把上的布条浸得透湿。
日军果然钻进了九曲沟。领头的刚走到沟中间,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往下掉——是赵德胜挖的陷阱,深两米,底下插着削尖的桦木桩。后面的日军想拉他,却踩响了旁边的“连环雷”,“轰隆轰隆”几声,碎石混着石灰粉炸起来,把半个沟都盖了。
“打!”老郑在瞭望塔上喊。李狗剩从麦丛里跳出来,砍刀劈向离得最近的日军,刀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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