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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河畔的麦香(1/2)
滹沱河的冰刚化了一半,河面上浮着碎冰,像散落的玻璃碴。/午¨4^墈·书\ \庚_歆\醉?快+陈峰站在河岸边,望着对岸的沙滩,沙地上留着车轮碾过的辙印,是日军巡逻队刚过的痕迹。
“得找船。”赵德才往手心呵着气,他的手冻得通红,还在往枪托上缠麦秸,“老乡说,河湾里藏着艘渔船,是老河工李大爷的,他儿子被抓去修炮楼了,船就一首泊在芦苇荡里。”
松井蹲在河滩上,正把油纸包里的麦种往沙地里摁。沙粒从他指缝漏下去,裹住麦粒,像给种子盖了层薄被。“这里潮,”他抬头看了看天,天上飘着薄云,“冰化透了,水就暖了,麦种能喝饱水。”
往河湾走的路上,他们遇见个挎着篮子的姑娘,篮子里装着刚蒸的窝头,窝头里掺着麦麸,热气腾腾的。“是李大爷的闺女,叫杏儿,”赵亮低声说,他早上在村里打探消息时见过,“她说她爹昨晚偷偷回来过,给她留了句话,说渔船的橹柄里藏着钥匙。”
杏儿看见他们,眼睛亮了亮,往芦苇荡的方向指了指,然后转身往村里走,篮子在胳膊上晃悠,像只振翅的鸟儿。陈峰知道,这是让他们放心,村里没藏着鬼子的眼线。?精,武′暁?说!徃¨ -耕?欣¨醉\哙-
芦苇荡里果然泊着艘渔船,船帮上还留着去年的芦花。赵德才跳上船,摸了摸橹柄——橹柄是空心的,晃了晃,里面果然掉出个铜钥匙,钥匙环上拴着截红绳,红绳上缠着几根麦秸。
“是我娘编的,”杏儿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她蹲在岸边,用树枝划着沙地,“我娘说,红绳避水,麦秸记路,爹出船的时候带着,就不会迷航。”
船划到河中央时,陈峰看见水底的沙地上,有片刚冒芽的芦苇,嫩黄的芽尖顶着冰碴,像群举着小旗的兵。“李大爷说,”杏儿摇着橹,船桨搅起的水花里,混着些细小的麦粒,“去年秋天,鬼子把河边的麦子全烧了,说要修炮楼,可烧完的地里,今年照样冒出苗来。”
对岸的沙滩上,日军的炮楼像个黑铁塔。炮楼的射击孔里架着机枪,枪口对着河面,守炮楼的鬼子正缩在楼里抽烟,烟圈从射击孔飘出来,被风吹散在沙地上。
“等船到下游的回水湾,”陈峰指着地图,地图上的回水湾像个逗号,“我们弃船上岸,从炮楼后面的断崖绕过去,那里的石头缝能藏人。·3*4_k,a*n′s¨h+u!.¢c\o~m_”
船刚进回水湾,炮楼里突然传来枪声。子弹打在船板上,溅起木屑,像群受惊的虫豸。“是瞭望塔上的鬼子!”赵亮喊道,他趴在船底,往枪里压子弹,“他们看见船了!”
杏儿突然站起来,把橹往水里猛地一插,船在水里打了个转,正好躲在块礁石后。“往这边划!”她指着礁石后的浅滩,浅滩上长满了红柳,“红柳丛密,鬼子的子弹穿不过去!”
陈峰让松井和赵德才护着杏儿先上岸,自己和赵亮留在船上掩护。他把枪架在船帮上,瞄准炮楼的射击孔,扣动扳机——枪响的同时,射击孔里的机枪哑了,冒出股黑烟。
“打中了!”赵亮兴奋地喊,他看见个鬼子从射击孔栽了下来,摔在沙地上,像个破麻袋。
上岸时,陈峰看见杏儿正往红柳丛里塞麦种。她的手指被沙粒磨出了血,血珠滴在麦粒上,像给种子盖了个红印章。“我娘说,”她擦了擦手上的血,眼睛亮晶晶的,“种下去的,总会长出来。”
从断崖绕到炮楼后面时,松井突然停住脚。他指着块岩石的裂缝,裂缝里卡着半穗麦子,麦壳己经发黑,但麦粒还饱满着。“是去年的麦子,”他小心地把麦粒抠出来,装进油纸包,“被风吹进石缝里,没被鬼子发现。”
夜袭炮楼的时候,守楼的鬼子正在喝酒。陈峰他们摸进楼里时,正撞见个鬼子举着酒瓶灌酒,酒瓶上印着“清酒”的字样,酒液洒在地上,混着些麦粒——是从鬼子的干粮袋里漏出来的,大概是抢来的乡亲们的口粮。
“爹的工具!”杏儿突然指着墙角,墙角堆着些铁钎、锤子,还有个生锈的饭盒,饭盒上刻着个“李”字。她跑过去打开饭盒,里面没装饭,倒装着半盒麦种,种皮上还沾着河泥,“是爹藏的!他说等鬼子走了,就把河边的地重新种起来。”
炮楼顶上的机枪被掀翻时,陈峰站在楼顶的瞭望台,望着河对岸的石家庄。夜色里,火车站的灯火像片星星,铁轨在月光下泛着银辉,一首铺到天际。他突然想起松井在铁轨上撒的麦种,想起杏儿在红柳丛里种的麦粒,想起那些藏在怀表、陶罐、饭盒里的种子——原来这土地从不会真的荒芜,只要还有人记得把种子埋下,就总有抽芽的那天。
队伍离开炮楼时,杏儿把李大爷的饭盒递给陈峰。饭盒里的麦种上,压着张纸条,是用炭笔写的:“河两岸的沙地,一寸都不能荒。”陈峰把纸条折好,塞进怀里,和老周的铁皮盒、张守业的火车票放在一起。
走在河滩上,松井又开始往沙地里撒麦种。月光照在他手上,能看见指缝里的沙粒和麦粒混在一起,像把撒向未来的星子。“过了河,”他回头冲陈峰笑,牙齿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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