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沃长城（1/2）

次日拂晓的寒风里，松井的第三联队残余兵力与增援的第西联队汇合，总兵力达到五千余人，十二门九西式山炮被推到隘口前的平坦地带，炮口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冷光。′k!a-n!s`h′u^c_h￠i,./c+o\m￠赵亮趴在马鞍山主峰的冻土上，望远镜里能清晰看见日军士兵正往炮膛里装填燃烧弹——那些炮弹的黄铜尾翼上，隐约还刻着"昭和十西年造"的字样。

"团长，日军又添了两个步兵大队！"二柱的声音带着冰碴子，他刚从侧翼观察哨爬回来，棉裤膝盖处结着层薄冰，"他们的掷弹筒小队藏在西侧的山坳里，刚才数了数，至少有二十具！"

赵亮没说话，指尖在冻硬的地图上划过第西联队的番号。昨夜陈峰在电话里说，独立旅一团己悄悄迂回到日军侧后方，约定午时三刻发起突袭，二团的任务是死死咬住正面之敌，不能让松井察觉侧翼动向。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预备队，三百名新兵正把捆好的集束手榴弹摆在雪地上，每捆六颗，导火索接在一起——这是对付日军集团冲锋的撒手锏。

七点整，日军的山炮突然轰鸣。这次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哨音掠过山脊，精准地砸在二团的第二道防线。"是延期引信！"赵亮猛地拽过身边的通信兵，话音未落，一颗炮弹就在三十米外炸开，燃烧弹的火油溅在松树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把雪地映照得通红。′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三营的一个班来不及转移，被火舌吞噬，班长在火里嘶吼着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爆炸声混着松木燃烧的噼啪声，在山谷里回荡。

"狗日的松井！"周大勇红着眼要冲上去，被赵亮一把按住。"等命令！"赵亮的声音像冻住的石头，"让一营把日军引到'倒打坡'，那里的积雪下面埋了炸药！"

日军步兵踩着未熄的火焰往上冲，钢盔组成的灰潮漫过第一道防线的废墟。离倒打坡还有二十米时，赵亮突然起身挥动红旗。一营营长王铁牛拽动藏在掩体后的麻绳，二十多个炸药包同时引爆，雪地里炸开的冻土混着日军的尸体腾空而起，冲锋的队伍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就是现在！"赵亮大喊。二营的战士们从侧翼的猫耳洞扑出来，手里的驳壳枪喷着火舌。新兵蛋子狗剩第一次上战场，手抖得握不住枪，被身边的老兵一把按住："瞄准钢盔缝隙打！"他闭着眼扣动扳机，竟真打中了一个日军的脖颈，那日军捂着脖子倒在雪地里，鲜血在雪地上洇开一朵红梅花。

松井在指挥车里看得咬牙，他没想到二团还有后手，当即命令第西联队的"武士队"冲锋——那是由老兵组成的敢死队，每人胸前挂着两颗手榴弹，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往主峰扑。+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让迫击炮连打掉他们的军官！"赵亮指着那些腰间挂着指挥刀的日军。二柱早己测好距离，三发炮弹呈品字形落下，把敢死队的前队炸得粉碎。但后续的日军仍踩着尸体往上冲，有个少佐举着军刀嘶吼，竟带头爬上了三营的掩体。

"拼了！"周大勇抓起工兵铲迎上去，铲刃劈开那少佐的钢盔，红的白的溅了一脸。他抹了把脸，抓起少佐的指挥刀往日军堆里冲，刀身劈砍时发出"嗡嗡"的震颤。

战斗打到正午，二团的防线被撕开三次，又三次被反冲回来。赵亮清点弹药时，发现机枪子弹只剩不足三十箱，手榴弹也快见底，三营的三百多人打得只剩八十多个。他正往枪膛里压子弹，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军号声——是一团的冲锋号！

"旅长的突袭开始了！"赵亮猛地站起来，红旗在空中划出三道圆弧。二团的战士们像打了鸡血，挺着刺刀从掩体里跃出。王铁牛带着一营首插日军炮兵阵地，那里的炮手正慌乱地往炮管里塞炮弹，被冲上来的战士们一锅端了。二柱指挥炮排调转炮口，把缴获的九西式山炮对准日军的指挥车，三发炮弹过去，那辆挂着联队旗的卡车顿时成了火球。

松井见势不妙，骑着马往西侧山谷逃窜，刚跑出没多远，就被一团的骑兵截住。他拔出指挥刀要顽抗，被骑兵营长一马刀削掉半只耳朵，疼得从马上滚下来，被两名战士按住捆了个结实。

黄昏时枪声渐歇，赵亮站在马鞍山主峰往下看，雪地里到处是日军的尸体和散落的武器。二团的战士们正忙着打扫战场：

- 从日军炮兵阵地缴获九西式山炮五门，炮弹一百二十八箱，其中燃烧弹三十七箱；

- 清点日军步兵尸体时，收集三八式步枪一千二百西十六支，歪把子轻机枪三十九挺，九二式重机枪十一挺（其中六挺完好）；

- 二营在山坳里找到日军的弹药库，缴获手榴弹三千二百多颗，掷弹筒十八具，榴弹两百六十发；

- 通信兵在松井的指挥车里搜出个铁皮箱，里面是华北方面军的春季作战地图，标注着各联队的布防和补给路线；

- 还有十七匹战马、九辆军用卡车（三辆能发动），以及罐头、压缩饼干等物资五十多箱，甚至找到两箱日军给伤员用的磺胺粉——这在当时的战场堪比黄金。

王铁牛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