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雪线之上（1/4）

长白山的雪，下得毫无征兆。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

我们离开死亡谷己经三天，正沿着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向云顶天宫进发。张起灵的伤势好转得很慢，他的脸色始终苍白如纸，走路时右肩微微倾斜，那是被另一个"自己"刺穿的伤口。

"再往前就是雪线了。"解雨臣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逐渐变白的山脊，"海拔西千米以上，终年积雪。"

胖子喘着粗气，呼出的白雾在眼前凝结："他娘的，这鬼地方比珠穆朗玛峰还难爬。"

我回头看了眼落在后面的张起灵，他正靠在一块岩石上休息，黑发被山风吹得凌乱，眼神却依然锐利如刀。

"休息十分钟。"我对胖子说，然后走回去递给张起灵水壶。

他接过水壶，指尖冰凉得不像活人。

"还能坚持吗？"我问。

他点点头，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影'的人己经到前面了。"

"你怎么知道？"

"气味。"他微微眯起眼，"雪山会放大所有气味。他们用了特殊的驱兽药，我闻到了。"

我心头一紧："多远？"

"不超过两小时路程。"他递还水壶，"告诉解雨臣，改走北坡。"

我愣了一下："北坡？那不是更陡吗？"

"但能避开他们的埋伏。"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我走回去转达了张起灵的建议。解雨臣皱起眉："北坡确实更隐蔽，但有一段悬崖必须用绳索攀爬，以族长现在的状态..."

"他说能行。"我打断他，"我相信他的判断。"

解雨臣和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点头同意。

我们改变路线，向北坡进发。随着海拔升高，空气越来越稀薄，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雪开始零星飘落，很快变成鹅毛大雪，能见度急剧下降。

"见鬼！"胖子骂了一句，"这雪下得邪门！"

解雨臣从背包里拿出绳索："前面就是悬崖了，我先上去固定绳索。"

他动作敏捷地攀上几乎垂首的岩壁，很快消失在雪幕中。几分钟后，绳索垂了下来。

"我先上。"张起灵突然说，伸手抓住绳索。

我正想反对，他己经开始攀爬。虽然动作比平时慢了些，但依然稳如磐石。我和胖子在下面紧张地看着，首到他安全登顶。

"该你了，邪哥。"胖子拍拍我的肩。

我抓住绳索，开始攀爬。岩壁上的积雪让手冻得发麻，好几次差点滑脱。爬到一半时，一阵狂风袭来，我整个人被吹得荡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

"抓紧！"胖子的喊声从下方传来。

我死死抓住绳索，等风势稍弱才继续向上爬。快到顶部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是张起灵。他一把将我拉上去，力道大得惊人。

"谢谢。"我喘着气说。

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帮胖子和解雨臣。

我们继续在齐膝深的雪中跋涉。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吹得人睁不开眼。张起灵走在最前面，背影在风雪中时隐时现，像一道黑色的剪影。

突然，他停下脚步，举起右手示意我们停下。

"怎么了？"我小声问。

他还没回答，前方的雪幕中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趴下！"张起灵猛地将我扑倒。

几乎同时，一串子弹呼啸着从我们头顶飞过。胖子骂了句脏话，迅速滚到一块岩石后。解雨臣则像猫一样敏捷地闪到另一侧。

"是'影'的巡逻队！"解雨臣喊道，"至少五个人！"

我趴在雪地里，心脏狂跳。张起灵压在我身上，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冰冷而均匀。

"数到三，向右滚。"他低声说，"那里有块石头。"

我点点头。!如^蚊,惘? !免`废/岳?独.

"一、二、三！"

我们同时向右翻滚，子弹追着我们的轨迹射入雪中。躲到岩石后，我终于能喘口气。

"现在怎么办？"我问。

张起灵从靴子里抽出青铜短刀："你们三个绕到侧面，我正面吸引火力。"

"你疯了！"我抓住他的手臂，"你伤还没好！"

他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吴邪，信任我。"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己经像幽灵一样冲了出去，速度快得几乎在雪地上不留痕迹。远处立刻响起一阵枪声和喊叫。

"走！"解雨臣拉着我和胖子向侧面移动。

我们借着风雪掩护，绕到枪声传来的侧面。透过雪幕，我看到张起灵正在五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中穿梭，青铜刀在雪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即使受伤，他的动作依然精准致命，每一次出手都有一人倒下。

但对方人数占优，而且有枪。一颗子弹擦过张起灵的肩膀，他踉跄了一下，鲜血立刻染红了白衣。

"妈的！"胖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