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雪线之上（2/4）

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工兵铲，"胖爷我跟他们拼了！"

解雨臣却按住他："等等。"

只见解雨臣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小球，按下某个机关后用力掷向战场中央。小球落地后爆出一团刺眼的闪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震撼弹？"我惊讶地看着解雨臣，"你从哪弄来的？"

他神秘地笑了笑："张海客给的备用装备。"

爆炸过后，三名敌人己经倒地不起，剩下两人也被震得晕头转向。张起灵抓住机会，一刀解决一个，另一个则被胖子冲上去一铲子拍晕。

战斗结束得出乎意料的快。

我们跑过去与张起灵汇合。他的情况不太好，肩膀和肋部都在流血，嘴唇因失血而发白。

"必须处理伤口。"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急救包。

解雨臣检查了倒地的敌人："都是'影'的外围成员，没有高层。"

胖子踢了踢昏迷的那人："这王八蛋怎么处理？"

"绑起来，留在这里。"张起灵说，声音因疼痛而紧绷，"他们的人会找到他。"

我帮他包扎伤口，手指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时，突然一阵眩晕。眼前闪过几个记忆碎片：

——五岁的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手腕上有一个诡异的青色印记...

——年轻的张起灵站在床边，割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我的印记上...

——印记在接触他的血后逐渐变淡，而张起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吴邪？"现实中的张起灵抓住我的手腕，"怎么了？"

我眨眨眼，幻象消失："没事...只是有点高原反应。"

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谎言，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处理完伤口，我们继续前进。风雪渐渐小了，但温度越来越低。胖子开始打哆嗦，解雨臣则出奇地适应良好，甚至走在最前面开路。

"花儿爷，"胖子喘着气问，"你以前来过长白山？"

解雨臣头也不回："家族生意需要，经常往北方跑。"

"是吗？"胖子眯起眼，"那你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刚才那下子，特种兵也不过如此。"

解雨臣的脚步顿了一下："保命的技巧，谁都会几手。"

胖子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保存体力，路还长着呢。"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胖子时不时用怀疑的眼神瞟向解雨臣，而后者则刻意保持距离。张起灵走在最后，沉默得像块冰。

傍晚时分，我们在一处背风的山坳扎营。胖子负责生火，解雨臣去周围探查，我帮张起灵换药。

"你觉得解雨臣有问题？"我一边拆绷带一边小声问。

张起灵看着跳动的火焰："他隐瞒了很多。"

"比如？"

"他的身手。,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他的装备来源。他对路线的熟悉程度。"张起灵的声音很低，"但未必是敌人。"

我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绷带拆开后，伤口的情况比想象中糟糕，子弹擦过的部位己经开始发红。

"感染了。"我皱眉，"必须清理。"

张起灵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皮袋，倒出一些绿色粉末在伤口上。他的肌肉瞬间绷紧，额头渗出冷汗，但一声不吭。

"这是什么？"我闻到了一股辛辣的气味。

"张家的药。"他简短地回答，"能延缓感染。"

包扎完毕，解雨臣回来了，手里拎着两只雪兔："晚餐。"

胖子眼睛一亮："可以啊花儿爷，还有这手艺！"

解雨臣笑笑，熟练地处理起兔子。我看着他的动作，确实不像普通商人能有的野外生存技能。

晚餐后，我们轮流守夜。轮到我时，雪己经停了，夜空露出璀璨的星河。我坐在火堆旁，掏出时轮铜镜查看。自从死亡谷之后，铜镜表面的纹路变得更加复杂，偶尔会闪过奇异的光芒。

我鬼使神差地将镜面对准自己，想看看能否再次触发记忆碎片。镜面起初只是映出我的脸，但渐渐地，影像开始扭曲变化...

镜中的"我"突然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吴邪。"

我差点把铜镜扔出去，但某种力量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别相信他，"镜中的"我"继续说，"你身边的张起灵己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它'己经进入他的身体，就像进入另一个他一样..."

"胡说八道！"我低声反驳，却感到一阵寒意。

"自己看吧，"镜中的影像又开始变化，显现出张起灵在深夜独自站在雪地里的画面，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光，"他每晚都会这样，与'它'交流..."

"吴邪。"

真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合上铜镜转身。张起灵站在那里，月光下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任何异常。

"该我守夜了。"他说。

"我...我再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