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沉溺（4）（2/2）

料碎裂，一阵刺目的火花四溅，他的佩剑被震飞，在空中旋转几下，笔直插在地上。

他腿上缠着的是一条极漂亮的雕花银链，银链的主人道：“我不用你的血肉，脏。你现在滚的话这条腿还能勉强保住。你不是我的对手，是要腿还是要脸，要那轰轰烈烈的道义，选择权在你。”

洛川阳的腿一整个板折，除非爬出去，否则就只能待在这里等着右腿坏死。

带着满身脏污像乞丐般爬出去找大夫，他的面子也会丢个干净。

他可是家财万贯，万人巴结的洛家二少爷！洛川阳瞪了一眼林楚森，咬牙切齿：“你狠。”

“彼此彼此。”

洛川阳思虑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抓住自己的腿用力一掰，痛呼中，腿掰了回来，软趴趴垂在身侧。

他费力爬向佩剑，撑着剑一瘸一拐往外挪，又在大门口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些。

“慢走不送。”

“呸！”洛川阳吐出一口唾沫，额前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就这么狼狈离开了芳谢馆。

林楚森揽着常亦的脖颈，常亦好一会儿没说话了，蔫蔫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肩上，咬唇忍受着什么。

林楚森往下一摸，他的右侧小腿已然化为乌有。

“常亦。”

“嗯。”

“待会儿不许发疯，好好养腿。”

“嗯？”常亦没明白他的意思。

林楚森捧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擡在自己面前，犬齿咬破下唇，一汩汩血液涌入口腔，林楚森撬开他的唇，将满嘴的腥甜渡入常亦口中。

常亦挣扎两下，林楚森命令道：“咽下去。”

他又咬破了一个伤口，感受到常亦从一开始的抗拒变得主动吮吸起他唇上的伤口，动作愈发疯狂。

林楚森知道，常亦的野性被唤醒了，只是他紧闭双眼，似不想被林楚森看到双眸的绿意。

林楚森一下下摩挲他的背，安抚着，哄着：“别疯，再坚持一下，乖。”

不知过了多久，应是林楚森唇上的血口被吸得干涸，常亦捧着他的脸，轻蹭他的唇：“常亦一直都很乖，洛川阳来打常亦，常亦也没有疯。”

“我知道，常亦最乖了。”他去摸常亦的腿，确认摸到完整的小腿，才彻底放下心来，“我以后不会再把常亦藏起来了，我去哪儿你去哪儿，把你带在身边好不好？”

“好。”

“去换身干净衣裳，束好头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林楚森穿了平日舍不得穿的衣裳，又对着镜子数次整理自己的着装，就连挽发都用了好些年前师父给他做的木簪子。

他满心欢喜拉着常亦左看右看，抚去衣袍上的褶皱，捋好常亦每一缕发丝。

牵着常亦的手，拿上一堆果点还有一坛酒，乘着夜色离开了芳谢馆。

只是古怪，分明晴夜万里，繁星点点，却在出门的这一刻，一道闪电划破夜幕，似在警告着什么。

林楚森紧抿薄唇，垂头牵着常亦往东山上走。

一路上，闪电越来越多，雷声接连不断。

待他们到了半山腰时，一道道闪电几乎把黑夜映成白日。

林楚森带他来到山腰的一处小坟包前，墓碑上刻着“吾师胡散者之墓”。

林楚森指尖摩挲着墓碑上冰凉的字，自言自语：“师父，好久不见，徒儿来看您了。”

常亦摆好贡品，林楚森在火盆里烧纸钱，望着跳跃的火苗发呆，一片火星飞到他脸侧的发丝上，烧糊这缕发丝。

林楚森没动，有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这火能遍布他全身，将他烧成灰烬。

耳边袭来一阵清风，常亦伸手撚灭那缕火苗。

林楚森仰起脸，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嘴唇翕动：“跪下。”

常亦乖乖跪在他身侧。

“磕三个头。”

常亦规规矩矩对着坟包磕了三个头。

“叫‘师父’。”

“师父。”

“轰隆——”一声巨响，将这句“师父”遮掩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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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初吻——

林道长：不错。

常亦：还想要。

洛二少爷（被逼疯的直男）：s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