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沉溺（4）（1/2）

第35章沉溺（4）

林楚森任由他咒骂，等洛川阳骂够了，骂累了，他才摘知道我在做什么。`n`e′w!t?i.a¨n,x_i-.^c*o′m!”

面具自指尖滑落，碎在地上，林楚森踏着碎片，常亦伸出胳膊期待他抱自己。

林楚森停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缚嗔链在两人之间的地面甩出一条极深的沟壑。

常亦似做错事的孩童，胳膊悬在半空：“楚森……”

林楚森眨眨酸涩的双目，洛川阳说的的确不错，他还是灭嗔师，灭嗔师与嗔就是天生的敌人，就应该划清界限，他道：“常亦，若是我现在让你滚，你会怎样？”

常亦睁着眼睛，不知不觉间，硕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看到他的眼泪，林楚森的心蓦得一疼。

“常亦不走，楚森去哪儿，常亦便去哪儿。”

“好。”林楚森重重点了下头，“即便在我身边吃不到肉，克制自己吃人的欲望，会被打，被骂，会受伤，会疼，会难受，会流泪……你也愿意吗？”

“常亦只知道在楚森身边会开心，楚森会开心，常亦也会开心，那常亦便愿意。”常亦依旧保持着张开怀抱的姿势，期待林楚森可以抱抱自己，每当林楚森难过时，他抱一抱自己总会开心的，“我想要你开心。”

林楚森长久静默伫立原地，久到洛川阳和常亦都安静下来等他接下来的抉择，究竟是杀，还是别的什么。

在林楚森微微有些动作时，洛川阳没忍住提醒道：“别忘了，你是灭嗔师。”

“我知道。”林楚森上前一步跨越那道沟壑，对常亦道，“张嘴。”

常亦听话张开嘴。

就在洛川阳纳闷林楚森为何让他张嘴时，却见林楚森猛然俯身捧住常亦的脸，偏头复上他的唇，吻得如醉如痴。

洛川阳瞳孔骤缩，喃喃道：“卧……槽……”

他眼睛都直了，这种于他而言类似于人兽相交的辣眼画面让他在风中凌乱，一时之间连自己此次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满脑子空白，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两人接吻的画面愈发清晰。!k\u?a`i+d+u·x?s?./n·e′t~

这是林楚森第一次吻常亦的唇，他略显生疏在常亦口中试探，舌尖相绕，唇齿相依，呼吸揉碎。

常亦还未反应过来，待林楚森稍稍拉开距离喘息，他呛了一口，懵懂道：“你在……咬我的嘴……”

林楚森轻啄他的唇角，声音低哑：“不喜欢么？”

常亦忽得揽住他的腰，搂着他的脑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长睫覆面，在下眼皮摩挲，他道：“喜欢。”

堵上林楚森的唇延续了这个吻。

这边两人吻得热切，难舍难分，那边洛川阳都疯了，三观碎了一地，拾都拾不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拍在洛川阳脑门，他捂住嘴，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唇齿间的绵软让林楚森沉溺其中，他一直都很清醒，不需要别人提醒，也不需要别人指责，什么对与错，是与非，两者本就混为一体，密不可分。

他一直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和常亦跨越这道防线，可是为何非要来逼他！逼他在常亦和道义间做出选择！

哪怕他从未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在他跌落谷底时，没有一人来帮他，助他，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相伴的人，他已经把常亦藏得够深了，他们却还要以所谓道义之名夺走常亦。

统统无所谓了，不是说他恶心么？不是是他欺师灭祖吗？那他偏要这样。

人嗔殊途又怎样？辱灭师门又怎样？背弃道义又怎样？

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又怎样？！

他要那所谓的天赋又有何用？！

他从始至终只是想要一个常亦，仅此而已。_a-i/l+e·x^i?a*o~s_h`u_o~.\c￠o?m′

眼泪滚落，口腔是淡淡的咸，夹杂着一丝常亦不懂的味道，他不知道为何会有点难过。

呼吸急促间，常亦偏离方向，吻去他脸庞的泪水：“不哭，常亦不会走。”

林楚森跪坐在他怀里，束发的树枝滑落在地，墨发如瀑盖在两人身侧，随着动作与常亦的发尾纠缠交织，手指抠着墙壁，划出一片血痕。

一念之差，天壤之别，林楚森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是个疯子的事实。

洛川阳被折磨到精神近乎崩溃，人和嗔就算了，还是两个男人，他抓着头发失声道：“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亲了……能不能住嘴？至少避着点儿人吧……这他妈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呕……”

林楚森眼珠转到眼尾，瞥了他一眼：“差点忘了，你还没赔常亦的腿。”

“你……啊啊啊啊啊！！！”耳边是清楚的腿骨断裂的声音，洛川阳整个人被拔出来，右腿以一直奇异的姿态扳折到身后，痛不欲生，他的呼声都疼得小了许多，蜷缩在地面，呻吟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他好不容易咽下痛呼：“林楚森！你……你……你会遭天谴的……你不得好死！嗔的伤口要以人的血肉滋补才能复原……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的腿给他吃？我告诉你……我就算把这条腿碾碎……也不会去白白喂你那只嗔！”

他说罢抓着佩剑就要砍向自己的腿，那凌冽的剑风势必会将整条腿碾为肉沫骨渣。

剑刃马上便要伤及右腿，腿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