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达南疆，毛熊聚集地！（1/2）

“噗！”

“哈哈哈！”

车厢里的笑声更大了。\晓_税\C!M?S* `耕.辛.醉\筷?

苏红梅听着周围的嘲笑和余文山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股巨大的委屈和羞愤涌上心头！

“哇！”她再也忍不住，一屁股瘫坐在过道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钱花了！肉没吃着！还被狗咬了！脸也丢光了！

她越想越气，越哭越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把对余文山的恨意刻进了骨子里！

余文山才懒得理她，美滋滋地啃着自己的烧鸡，听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心情无比舒畅。

这北疆之路，开头就挺精彩啊！

火车一路向北，又开了一天后，窗外的景儿彻底变了！

大片大片望不到边的戈壁滩，偶尔点缀着些耐旱的骆驼刺。

远处是连绵起伏、光秃秃的山峦，天空显得特别高，特别蓝，飘着几缕淡淡的云彩。

风刮过来都带着股干燥粗粝的劲儿，吹得人脸上发紧。

“阿尔泰站到了！阿尔泰站到了！去建设兵团的知青们可以下车了！”

列车员的吆喝声响起。

车厢里一阵骚动，疲惫的知青们纷纷起身，拖着自己的行李包裹往下挤。

余文山倒没什么行李，就拿了个小破布包来充门面，也跟着人流下了车。

脚一沾地，一股子混杂着尘土、牲口粪便和干燥空气的味道就冲进鼻子。

小站不大，简陋得很。·8*1*y.u.e`s+h~u￠.\c?o,m-站台边上，停着几辆沾满泥点子的解放牌卡车，车斗敞着。

旁边还杵着两辆突突冒黑烟的铁疙瘩拖拉机，后面也挂着个破车厢。

几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军装的汉子站在车边，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这地界摸爬滚打的。

其中一个身材敦实、国字脸、眼神像鹰一样的汉子，嗓门洪亮，正拿着个破喇叭筒喊：“阿尔泰的知青！都到我这儿来集合！点个名！快点快点！磨蹭啥呢！”

这汉子就是沙山屯建设兵团三连的连长，赵大虎。

名字跟人一样，虎虎生风。

十几个刚下车的知青，拖着大包小裹，稀稀拉拉地聚拢过去。

一个个灰头土脸，蔫头耷脑，还没从长途跋涉的疲惫里缓过神。

余文山混在人群里，打量着这个新地方。

荒凉是真荒凉，但也透着股粗犷劲儿，跟老家那腻腻歪歪的小县城完全两码事。

他倒没啥不适应，反而觉得新鲜。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又带着浓浓怨气的声音猛地炸开：“是你？余文山？”

余文山扭头一看。

嚯！冤家路窄！

苏红梅正拖着个漂亮的皮箱，站在人群另一边，指着他。

那张本来挺白净的脸因为愤怒和一路风尘，显得有点扭曲，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见了鬼！

“你…你这个乡下人！你怎么也分到这鬼地方了？”苏红梅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难以置信和极度的厌恶。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这种人分到一个连队！呸！”

她这一嗓子，把周围知青和赵大虎连长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赵大虎眉头一皱，刚想开口维持秩序。

苏红梅却不管不顾，想起火车上的屈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声音拔得更高，指着余文山鼻子骂：

“小气鬼！抠门精！在火车上为了一只破鸡跟女同志斤斤计较！”

“还讹我三块钱！害我被狗咬！现在好了，还阴魂不散跟到这儿来！你就是个瘟神！扫把星！”

“我告诉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恶心！穷酸样！跟你待一块儿我都嫌掉价！”

周围的知青们都愣住了，纷纷看过来。

连赵大虎也皱紧了眉头，停下了点名，目光不善地看向这边。

余文山掏了掏耳朵，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脸上挂着十足的嘲讽。

“哎哟喂，苏红梅同志，您这嗓门，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您谁啊？大小姐！您是我爹啊还是我妈啊？管天管地还管我分哪儿？我吃不吃肉，关你屁事？”

“再说了，大小姐，醒醒吧！睁开你那高贵的小眼睛看看，这儿是兵团！是北疆！不是你资本家大小姐的绣花楼！”

“没人伺候你！没人惯着你！想吃烧鸡？行啊！自己拿工分挣去！”

“不过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红梅那细胳膊细腿、连个箱子都拖得费劲的样子，嗤笑一声。

“看您这细皮嫩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架势，啧啧，别说烧鸡了，我看啊，能挣够窝窝头填饱肚子，那都算你祖坟冒青烟了！”

“你！你放屁！”苏红梅被戳到痛处，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像只炸毛的鸡：“你才吃不上窝窝头！你个泥腿子！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