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达南疆，毛熊聚集地！（2/2）

！你…”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赵大虎连长那炸雷似的嗓门终于压了过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他虎着脸，几步走到两人中间，那身板儿往那儿一杵，自带一股威严。

“刚下车就掐架？当这是你们家炕头呢？还是菜市场？”

“看看你们这德性！还有没有点知识青年的样子？”

“你们是来干啥的？是来响应号召，建设边疆！是来吃苦流汗，开荒种地的！不是来给你们吵架拌嘴、耍大小姐脾气的！”

他目光严厉地扫过苏红梅，又瞪了余文山一眼。

“苏红梅同志！注意你的言行！什么资本家大小姐语录？这种思想要不得！再让我听见一次，关你禁闭！”

“余文山同志！你也少说两句！拌嘴能解决什么问题？有力气留着开荒去！”

“都给我听好了！到了沙山屯，就得守沙山屯的规矩！把你们城里那点娇气、傲气都给我收起来！”

“在这里，一切用劳动说话！用汗水说话！”

“谁要是再给我闹事，挑刺，搞不团结，破坏生产建设！别怪我赵大虎不讲情面！听见没有？”

他这通吼，带着常年带兵的煞气，瞬间把苏红梅那点气焰给吼没了。

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只是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剜着余文山。

余文山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很老实。

其他知青也都噤若寒蝉。

“行了！都别杵着了！”赵大虎不耐烦地挥挥手，指着那辆拖拉机：“上拖拉机。动作麻利点！天黑前还得赶回连队！快！”

那辆破旧的拖拉机后斗，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了。

知青们纷纷把行李往拖斗里扔。

苏红梅故意磨磨蹭蹭，离余文山远远的，仿佛靠近他就是沾了晦气。

余文山第一个把自己的大麻袋扔了上去，找了个靠边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仿佛坐的是小轿车。

他眯着眼，看着远处荒凉而辽阔的北疆大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北大荒，老子来了！

毛熊娘们儿，等着老子！

破拖拉机吭哧吭哧地在戈壁滩上爬行，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的烟尾巴。

车轮碾过碎石，颠得人五脏六腑都快挪位了。

放眼望去，一片荒凉。黄沙漫天，光秃秃的山丘起伏，除了稀稀拉拉的骆驼刺，连根高点的草都难见。

风卷着沙粒，打得车斗挡板噼啪响。

“这鬼地方…连棵树都没有…”

“渴死了…带的干粮都咽不下去…”

“啥时候能到啊…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知青们挤在车斗里，被颠得七荤八素，小声抱怨着，脸上全是土。

赵大虎连长坐在前面驾驶室旁边，脸色也不好看，眉头拧成个疙瘩。

突然！

拖拉机猛地一颤，发出几声刺耳的嘎吱怪响，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噗嗤噗嗤喘了几下，彻底趴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