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打的老知青满地找牙（2/2）

速度，顶多再有个十来天，这茬水稻小麦就能抽穗灌浆了！

到时候收获的稻子和小麦，品质绝对杠杠的！

多余的拿到鸽子市一卖，换成钱！

剩下的边角料天天吃小灶都不是梦！

趁着大家伙睡觉的功夫，他在空间靠近灵泉的那块平地上，用意念操控着空间里现成的石头和泥土，吭哧吭哧地搞了个小基建。

一个简单的露天土灶台垒起来了！

旁边还用几根粗壮的原木，搭了个简陋但结实的茅草顶凉亭。

凉亭底下，铺着平整的青石板，放着一张同样用原木拼成的矮桌，两个树墩子当凳子。

虽然粗糙，但在这空间里，也算是个能遮风挡雨、歇脚吃饭的地儿了。

忙活完己经是后半夜了。

北疆的夜里有些发凉，他这才把被子拉了拉，闻着枕头下淡淡的皂角清香，沉沉睡去。

就在余文山在沙山屯美滋滋数着战利品，枕着毛熊姑娘送的鞋垫做美梦的时候。

他老爹余满仓和老妈王秀兰，那日子可就真叫一个凄风苦雨了！

两口子被押着，挤在咣当乱响的闷罐子火车里，一路向北，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好不容易下了火车，又赶上辆破卡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蹦跶了大半天。

王秀兰晕车晕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脸蜡黄蜡黄的。

余满仓也好不到哪儿去，佝偻着腰，咳嗽个不停。

终于，卡车在一个比沙山屯看着还荒凉破败的农场停下了。

这地方距离沙山屯不过五十里地，但却是天差地别。

“滚下来！到地儿了！”押送的人不耐烦地吆喝着。

眼前是一片低矮的土坯房，围了个破院子，几头瘦骨嶙峋的牛在棚子里嚼着干草。

空气里一股子牲口粪味儿和土腥气。

“戈壁滩农场改造队！到了！”一个穿着旧军装、脸膛黝黑、眼神跟刀子似的干部叉腰站在那儿，声音梆硬。

“余满仓？王秀兰？就你们俩？”

两口子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我们…”

“行！跟我来！”干部转身就走，一点废话没有。

带他们走到牛棚边上，指着角落里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就这儿！以后你们就睡这！”

“啥？睡…睡牛棚？”王秀兰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她在家好歹睡的是雕花木床！

“咋？还挑三拣西？当这是你们家那阔气公馆呢？”干部冷笑一声：“下放改造！懂不懂啥叫改造？就是让你们来吃苦！来受罪！来重新做人！”

“牛棚咋了？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还想要席梦思？”

“赶紧把东西放下！去食堂打饭！动作快点！晚了连猪食都没了！”

两口子被骂得狗血淋头，只能哆哆嗦嗦地把那点可怜家当堆在干草堆上。

食堂？连个正经屋子都没有，就在露天搭了个棚子。

一口大铁锅咕嘟着，里面是煮得稀烂、灰不溜秋的东西，看着像土豆混着野菜根。

掌勺的也是个黑脸汉子，眼神不善。

轮到王秀兰，她看着那糊糊一样的东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她实在忍不住，捂着腰，带着哭腔抱怨了一句：“同志…这…这咋吃啊？我…我这腰子，痛得厉害…能不能给点…”

“腰子痛？”掌勺的汉子眼一瞪，嗓门贼大。

“你腰子痛关我屁事？你腰子被嘎了还是咋地？痛也得吃！不吃就饿着！来这儿下放的，都不是啥好东西！还挑上了？”

“老子告诉你，痛？忍着！饿？也忍着！这就是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