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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觉得我离天堂近一些(3/13)
。”
女记者尴尬地笑笑,又去采访其他的居民。
丁清远用冲我下巴一挑,示意我跟他进院儿。
他的院门上,年年都是那付春联:一街芳草出城去,半亩槐花落古香
他自己编的,水平。
我们站在他院子里说话,青砖铺地,杂花挨墙,挺舒服。
丁清远问我:“你小子,又来干啥?没麻烦事儿不找我反正是。”
“我想去北京混几天怎么样啊你觉得?”
丁清远的细长眼睛猛一圆:“去干什么呀?在咱们县好歹你还是个文联副主席,到北京你还能混成国家副主席啊?”
我笑:“你这人吧,怨不得全城人民都烦你,你的嘴就相当于大黄蜂的屁股,一动就刺人,我说话嘴孬,也是跟你学的哈。”
“别废话,冷不腾儿地想起来去北京了?”
“陈述去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发展发展……”
“跟着他那号人发展个屁,你还嫌离文学近啊?你这会儿一年才戳几篇你说说?光写假新闻!”丁清远恼了。
我陪假笑:“他这会儿可不写假新闻了,人家编报纸呢,叫我去当编辑。”
丁清远叹气,用手点着捣着我:“那文学你是不想搞了是吧?我不说过吗,搞文学不是搞情人,不能想了就来一下,搞文学是搞老婆,就算你没有兴趣也得全力以赴,这样才能出成果!”
我刚要白话,他一摆手:“这一段儿我就想骂骂你,你看人家阿铁,上午又送过来篇,很象样儿,我看他有发展前途。对文学的热情,就象年轻时候的你。”
这话让我一愣,但嘴里却嗡弄(嗫嚅)着:“阿铁的叔叔大爷什么的都是干大生意的,他不缺钱花,当然能静下来心写。我买房子还欠着一万多钱的帐呢知道吗?”其实,我现在手里还攒着几万呢,到底几万不清楚,老婆拿着存折呢。
丁清远没接我的话碴儿:“你在文联跟着我当临时工那会儿多有干劲儿啊,中篇,短篇发表了多少啊,才二十多岁就混了全市最年轻的省作协会员。这会儿饭碗成铁的了,字儿也用电脑打了,连个小青年的斗志也比不上了。真是没良心,要不是文学,你能由一个落榜生混成国家公务员吗?能在城里买房子带着妻子儿子一块儿进城吗?”
“你演讲完了没有?”确实理亏,我作势闪人。
丁清远一把拽住我:“去北京也行,捞钱儿也行,但你得同时给我憋出个长篇出来,不然,你别去。你有那决心吗?”
我抽才:“有啊,连手心都有。你个老东西,冷不腾儿地你让我写什么呀?《逼上燕山》?”
丁清远:“那我不管,至少走北京之前你要先拿出个题材来叫我听听,还得打动我,不然,你就在这小城呆着吧。没事儿别再来瞎哆哆,县里准备重修县志,叫我拿个方案,我抽空儿还要看看我们的丁氏家谱、家书。”
我刺他:“又在祖宗那里找光荣啊?还嫌光荣少啊?”
“少霉(讽刺)我,要不下盘棋再走?”丁清远想安慰我。·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我看看天,“下棋和上床一样,都讲究个心情,改天吧。”别看棋是跟他学的,照赢他不误,咱,悟性高。
“好吧。对了,我腰又开始酸了,要变天了,明儿个抽空给我扎扎。”
我答应着,往外走,丁清远送我。
顺着伯楠路,我继续向西走。回头:丁清远正站在黑槐树下,手抚着苍黑的树干,看我。他灰白的头发,让我的心一抽,这个好人,多次说过要把我培养成他的文学接班人,许多年前,更是要我当他的干儿子,因我哭闹坚决不同意而终了。
夕照,薄如蝉翼,蝉翼如刀,瞬间割断许多莫名的愁怅,齐齐掩上心头。
本来打算再去妻子的玩具店遛一趟,忽然想到了志远,就决定去他家审察一下。他家在伯楠路最西头,城墙根儿下。这小子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过春节回来喝酒时,叫我常往他家跑着点儿,说他不放心他老婆。能给我布置这不怕引狼入室的任务,说明我们的关系钢得很。我们俩基本上算是一个村儿,两个村子只隔一条沟,俗话叫狗恋蛋的庄儿。我们上小学同桌,上中学同床,考大学还同时落述,好得跟只比同性恋多层裤子。这么多年来,我在古城里混,他一直在外面撞墙打工,五六年前,终于深圳定点儿,还混成了个部门经理,哪一年都能挣个三两万的,比我这个吃县财政的小文人强多了。整天给我打电话,叫我到深圳去找他玩,哪有空儿啊。
城墙,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有了远山的气势。志远家这就到了。
“你个龟孙,放开我!”突然间我就听到志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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